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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跡在新明朝》第九十九章 就是要這麽狂
  李文斌一臉的如喪考批,盡管他心裡也很清楚,徐家或許會對他們李家的門戶很感興趣,並且願意締結姻親……但在徐小娘子那裡,基本是看不上他的。

  當然,若是張彥先負了她,或許自己能有機會……抱著這樣的心思,他才想著爭取一回。同樣的,他心裡其實也很明白,自家長輩那裡,也不容易搞定。

  看著他那一臉失落的小受模樣,張彥一顆心也猛的開始警惕起來。

  這樣的朋友可不能交呀……不行,必須疏離他!

  孰料,李文斌隨即甩出了一張請柬。張彥打開掃了一眼,發現上面的內容主要是“小兒李文斌,不日將迎娶孝悌鄉蘇氏嫡出三女為正室,謹訂於本月廿八喜酌候教……”

  張彥嘴角不由一抽,心說你這都是已經定好親事,馬上準備結婚的人了,還好意思跟我提什麽“想換一門親”?靠,不用老子動手,怕是你老爹都能打斷你這不肖子的狗腿……

  轉而,張彥又不免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可以肯定,這李文斌絕對不是什麽自由戀愛,而是按其家人意願給安排的親事,應該也是以門當戶對為標準的。搞不好,他連人姑娘面都沒見過……

  張彥對他投去一道同情的目光,臉上露出假笑,拱手賀道:“恭喜恭喜……”

  一番客套後,張彥正色問道:“你確定要邀請我去?”

  “張兄此話何意?”李文斌很是不解,心說照著咱倆現在的關系,不請你也說不過去啊。

  “我的意思是……”張彥一臉忐忑,“你們李家的人,到時會不會關門放狗,趁機把我給禍害了?”

  “……”李文斌很想揍他。

  送走了一臉小哀怨的小年青後,張彥回到裡間,心裡也不由琢磨開來。

  毫無疑問,婚禮宴請,赴宴者是需要隨份子錢的。

  說起來,這一項習俗,最早還是開國皇帝朱元璋他老人家提倡出來的,發展到了現在,已然成為一種民間慣有的規則。

  想到今日對張華等人的禮送宴請,在到李文斌的喜帖邀請,張彥發現,往後的迎來送往,少不得還要花銷更多……

  這讓他很是頭大,讀書人也不容易當,編織這一張關系網的同時,也得為交遊有所付出。尤其是處在江南這種人口繁密之地,這迎來送往、交際應酬方面的事情,遠比北地要更多。

  可如此一來,相應的日常花費可就大了去了,若無強大的財力支撐,也是不行的。

  至此,張彥總算是明白,舉人功名以下的讀書人為何那麽窮了……

  事實上,在這年頭,讀書人可以說是非常值錢的。任何一個不那麽迂腐的秀才,只要肯放下身段,大都能有收入來源,不至於養活不了一家妻小。

  但話又說回來了,你一個秀才相公,難道就不需要應酬交際了?除非你已無心進取,打算就這麽湊合著過一輩子……

  盡管張彥也曾想過,考個秀才混吃等死就滿足了。

  問題是,如果不維護關系網,將來一旦被人欺負了,鬼會幫你啊!

  誠然,就現階段而言,他已經算是混得很不錯了。功名還沒到手,就已經手掌了縣衙部分大權,往後的日常收入來源,應該還是很有保障的。

  不過那是以後,現在的張彥,已經快要窮得叮當都不響了……看來,謀取一些關鍵職權,借此撈點灰色收入,還是很有必要的。

  舉人太過遙不可及,

自己這八股文水平,還是別想了罷。  正在發愁之時,有書辦送來一摞請帖,張彥隨手取出一張打開,只見上頭赫然寫著,“小女本月十九於歸,荷蒙厚儀,謹訂於是日下午酉時淡酌候教。席設鶴鳴樓,恕不介催。薛平安頓……”

  瑪德,這又是哪一號人物呀,你嫁女兒和我有什麽關系,跟你很熟麽?

  不過轉而又覺得,這種明日設宴,今日才匆忙下帖的,明顯屬於臨時決定,看來是個想要巴結的貨色,主要看中的應該是自己目前的身份吧?

  反正明天沒空,問明了這人只是個商賈的身份後,便對跟前的書辦吩咐道:“要麽你代我去一趟,要麽就乾脆給他推了。”

  對方自是不無不從,張彥開始翻看下一張,很快又皺起了眉頭,“這「小江都」又是什麽地方?”

  書辦曖昧的一笑,“那是咱們縣裡數一數二的銷魂地兒。”

  “呃……”

  張彥秒懂,難怪要取這‘江都’之名,搞不好還學了‘揚州瘦馬’那一套。明白了這一點後,對於前頭所寫的‘閨女出閣’,也就不難理解了。

  敢情,人家這根本就不是正經嫁女,那女子也絕對不是什麽良家……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宴請,小爺我現在已經具有如此‘江湖地位’了嗎?

  張彥自衿身份,當然不願涉足那種檔次較低的窯子,便再次推了宴請。

  反正現在他才是大爺,整個蕭山縣裡,除了那些身份高貴的士紳鄉宦,還真沒幾個人敢對他有意見。去了叫做賞臉,不去也不算得罪。

  這就是當狂士的好處了,別說普通人,就是真碰上了個別士紳,張彥都敢不尿他。

  讀書人本來就具備高傲的資格,名氣越大,越是如此。

  向盧知縣告了個假,翌日一早,張彥便獨身一人,往那覺海山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出門忘看黃歷了,許家那新配的車子,居然在山腳下拋了錨。

  張彥無奈,隻得丟下車子,步行上山。

  快到半山腰時,忽見得林子裡有間小茅屋,裡頭隱隱傳來一陣爭論之聲。

  不同於普通人那樣的爭吵,聽那聲音,應是兩位讀書人在爭辯什麽,只聽得其中一人道:“儒者心存萬理,森然具備,禪家心存而寂滅無理……”

  一通儒學理論,有如狂轟濫炸般說完後,這人又是斥道:“汝之言論,近乎於禪,勿複多言!正如這浙東之地,新近聞名於士林者,佯作狂生之名,實則沽名釣譽,入了國賊祿鬼之流……”

  張彥不是個好奇心太重的人,別人爭論,本也與他無關,關鍵是,這話怎麽聽著那麽不對味呢?盡管對方沒有點名道姓,可這話裡話外,怎麽聽著那麽像是在罵自己呢……

  正自疑惑之時,又聽得另一道和藹的聲音響起,“我倒覺得,張臨浦所作之詩詞散曲,皆有真性情流露,或可一交……”

  “那你便與他相交去罷!那等欺世盜名之徒,也唯有你,方能欣賞了!”

  瑪德,你這人怎麽說話呢?

  張彥心頭一陣火起,心說你誰啊你,小爺我見都沒見過你。這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居然敢在我背後各種辱罵,真當我是吃素的不成!

  我就是狂怎麽了?礙著你什麽事了?你個道學先生,管得可真夠寬的!

  既然你看我不順眼,那老子就當面狂一個給你看看,好叫你知道知道,何謂狂士!今天我要噴不死你,我就不姓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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