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7)

　　有些人不得不死，而有些人是不能不死。

　　特別任務(9)

　　“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這個時候高橋先生才匆匆從樓上下來。“真的是不好意思呀，我今天在樓上還有一些文件要處理，所以說讓二妹在樓下坐著，稍微等了我一會兒。沒什麽要緊的事吧?如果沒什麽要緊的事的話，那，於哥。”這個時候，高橋先生眼睛看著管家於哥說道:“趕緊去給這兩位長官泡一壺好茶。泡龍井吧。或者泡一壺紅茶也行。這個天氣我覺得應該適合喝一些紅茶吧，咱們還是泡紅茶吧。”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馬上紅茶就來。”於哥說完便向著後廚走去。

　　高橋先生也坐到了沙發的一邊說道:“兩位先生，大家光臨，我們還說是有些什麽事情吧。我認識你！”高橋先生仔細的打量著馬輝誠警長接著說道:“我認識你?您是大都會來的馬先生吧，真是久仰久仰吧。”

　　馬輝誠警長感到有些驚訝，沒想到連東北這邊還有人會認識他，這一個南方的小警察:“不好意思，高橋先生，我們初次見面，請準許我做一個小小的自我介紹，我姓馬。我現在是在豐澤縣，不是在大都會，而且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警察，沒有你說的那樣的值得尊敬。”

　　“馬先生，您就謙虛啦，前一段時間那個，槍殺外國記者案子不就是你破的嗎?我跟你說吧，你班的每一個案子，我們這邊的報紙都會給你報道出來，而且每一次報紙報道都像是一部戲劇一樣，特別的精彩。對了，馬先生，你喜歡看戲嗎?你說人這一生是不是就像這一步戲一樣有高潮，有低谷。是不是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呀！馬先生。”

　　“高橋先生，不如我們來說正事兒吧。”王先生聽了半天，兩個人對話改期，覺得有一些不自在，便對這兩位說道。

　　“方先生啊。我也不知道你是被哪一個陣風吹過來，一起和我的偶像馬先生一塊兒來找的我。我只是想和我的偶像多說兩句話而已。你是不是還在記我的仇啊?一個月可以找我二十次的，就是你每一次都說要保衛局申請槍支，申請槍支。我又不是說不給你們批槍，而是說上頭管理的就是特別嚴，沒有合適的槍給你們保衛局，而且你們保衛局也不需要拿一批槍啊，所以說我現在暫時還是給你們批不下來進一批槍，所以說你得理解理解我是吧?上頭管的嚴，不是我這一個小小的日本人能解決的事情。那我一個月也請汕頭吃飯喝酒好多次了，那上頭就是不批，你找我又有什麽用呢?是不是啊?方先生。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給你解決，就是現在的政府辦事效率太慢了，你也知道我們槍局是單獨出來的一個木部門，雖然說我在裡邊管事情，但是我也被上級管著呀。腦袋上邊兒有個人呐，你如果說就單獨的要子彈，一百發，一千發，十億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首先你一定要把你的持槍證和你的槍證給拿過來，我才能給你子彈呢，是不是啊?我不是一個商人呐，我做這些事情都是給政府打工啊。如果說我不給政府打工的話，我吃什麽，我去吃屎啊。吃屎也是可以的，但是熱的死總比涼的是好吃是不是啊?方先生。”

　　“高橋先生。”馬輝誠警長有些坐不住了，便開口說道。“高橋先生，我們來說正事兒吧。”

　　“是啊是啊，趕緊說正事兒吧，雖然這事兒我們就可以走啦，我們還不知道這個事情還得什麽時候能弄完呢?”

　　“馬先生，

你這麽遠來到我們這東北來，難道說你們那邊的案子出現了什麽瓶頸嗎?還是說你們需要調查什麽東西?”高橋先生滿臉和氣的對著馬輝誠警長說道。　　“確實確實這個事情，這個案子比較棘手，因為。我們前一段時間抓了一個你們東北去我們那裡賣槍的一大批獵槍，但是這一大批獵槍……我們不知道應該從哪裡查，我們也不知道怎麽才能把他送上法庭，所以說我們從這一批槍和那一批子彈開始查起。所以說我們現在最棘手的事情就是要找出所有可以讓他上法庭的證據，然後，再判他個十幾二十年或者是最長的，一直在監獄裡面待著。但是我們現在就是缺，缺的就是證據。我希望高橋先生能幫我們一下，畢竟這些槍是從東北過去的，而且過橋先生是槍局的領導。我知道沒有高層先生辦不了的事情，所以說希望這次高橋先生和我們合作，一起把這個案子解決了，如果說解決不了的話，可能這個案子，就徹底廢了。”

　　馬輝誠警長，越說越焦慮，越說越心煩。差一點就要從方先生那裡拿出槍，來逼供了。如果說一個沒有執法權的人，在某個地方掏出槍指向一個平民，或者隻限一個政府官員的話，那這個人分分鍾可以告上法庭。這可能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吧，往回乘警長這樣一個優秀的警長是不可能乾出來的。

　　馬輝誠警長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平靜地對著坐在沙發的兩位說道:“不好意思兩位，我剛才是不是有些失態了?”

　　“三位，請喝茶。”管家於哥將茶放下，就準備離開了。

　　“於哥，去市場看看今天有沒有什麽比較新鮮的魚，找一條最漂亮，最好的買回來。咱們整一條魚吃吧。”高橋先生向於哥吩咐道。

　　“不用啦，不用這麽破費了，高橋先生，我們一會兒向您詢問完我先事情我們就走了，而且我們下午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辦。就不用破費啦。”馬輝誠警長，客氣地說道。

　　“兩位不要客氣到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客人，所以這一頓飯還是要吃的，畢竟兩位長官也是餓著過來的是不是啊?”畢竟高橋先生是一個熱情的日本人。可能在東北每個人都是熱情的吧，不論你跟他關系好不好，認不認識熟不熟。他們都會請你去吃一頓飯，或者是喝一杯茶，至少可以喝到一杯免費的茶吧。

　　“真的不用，於哥，請你到房間去休息吧，我們一會兒聊完事情，我們就自己離開就可以了。”

　　馬輝誠對著於哥說道。於哥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高橋先生。高橋先生也看了看於哥，便說到:“老於啊，你就回房間休息吧，等一會兒要讓你下來的時候，你再下來吧。”“好的先生。”管家於哥鞠了個躬，便離開了。

　　高橋先生接著說道:“方先生，我聽於哥說你們兩個曾經是同鄉吧。為什麽你就去了保衛局呢?你說說你一個軍官學校畢業的，為什麽不去當警察，你去保衛局當局長。哎，你說你是大材小用啊，還是你真的不想乾那麽好的事情啊?有的時候啊，我真是不理解你們這些給政府打工的人好好的一個工作，被你們攪的像一坨屎一樣。”高橋先生有些不屑的說道。

　　“高橋先生，其實不是說我們這些政府打工的人就把政府找的像一坨屎一樣。就像你說的那樣，你上面也有人，我上頭也有人，那大家上頭都有人，我們都不是特別好乾吧。有些什麽事情不是說我們不想做成什麽樣，而是說保衛局，它被警察局管著我們做不了什麽呀?就像你說的，你在立法會待了這麽長時間，你就不能說想想給我們保衛局謀什麽福利嗎?我們現在生不如死你知道吧。”方先生邊搖頭邊無奈的說道。

　　“那我跟立法局的人說一說，然後給你們加槍一人兩只夠不夠兩隻就是十二發子彈，這就可以了吧。不是說我們不想給你們做，而是政府不讓保衛局人持槍，你知道吧?我是說你有持槍證，你就可以，在滿大街開僑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我就跟你說，有些時候不是我們不想做。是他們不想做，然後搞得我們亂七八糟的。其實，槍管局是有意向是要給你們發槍的，但是，我們想了又想。你們做這些，不保安局呢，可能也用不上牆吧，不像他們警察經常會用搶開搶抓一個犯人的，而你們……實在是想不出理由來給你們發槍，你知道吧?我也無能為力呀！我也是給政府打工的呀，誰不想一個不蠻好啊，是不是啊?我也不是說不想讓你們好，而是…..”

　　“我知道，我知道。剛才先生你說的這些事情我們都明白，我不是說方先生過來為難你，而是說，我們查獲的一批槍是從東北來的，我感覺你們這邊應該會有那批槍的記錄吧，畢竟是從日本進入東北，然後從你的手裡邊賣出去的。”馬輝誠警長依舊在給黃先生座辯解也不望著自己，把應該說出來的事情都說出來。

　　“你的事情，就是說。這裡有一批走私槍進入你們那兒了?”

　　“差不多吧，如果說走私槍的話，可能在你們這兒不算在我們那兒的話肯定算是走私槍，畢竟我們那裡沒有報備，而且什麽材料也沒有，就那一個大箱擺在你面前，而且還有那麽多的子彈全是獵槍。我們做警察的，也是為了地區安寧，是吧?所以呀，我覺得呀，你們配合我們，然後呢做好這件事情之後呢，我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多好。”

　　“馬先生，你不會說是。於濱華帶著大一大批去你們那兒了吧?”

　　“高橋先生，您是怎麽知道是他拿著那一批槍到我們這兒的，而不是別人的。”

　　“就跟你說吧，這兩年槍也不好賣，我們進了一批獵槍，我們想著自己用，但是那些規格不太適合我們，所以我們就把那批獵槍便宜賣出去了，山上有一批打獵的人，有一個人叫於濱華，競標的時候他叫的價錢是最高的，所以說我們就把這批槍都賣給了他，馬先生我跟你說，不論是在你們那裡還是說在我們東北，有錢不賺，那都是傻子。不是說我們非要賺錢賺多少錢，而是說我們從政府那裡挪用的錢來買這一劈槍，但是我們需要把槍給再賣出去，所以說我們要把政府的錢給還上去，而且我們又要得一點收入，你說是不是啊?馬先生，錢很重要啊。”有些事說完之後，喝了一口自己杯子裡的茶，然後對著馬輝誠和方先生說道:“兩位，如果你們兩個人是想要那一批東西的話，我可以把那一批文件都給你們所有關於他的交易資料，還有那一批槍都是怎麽來的?那一批槍都是哪裡生產的?每一個零件我們都可以給你。前提是這件事情， 你們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想因為我是槍管局的局長，我就參與到你們這件事情，和你們一起想破案。案子破了，你們該分多少錢分多少錢，和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我就這麽跟你們說吧，請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還有，方先生。你不就是想要給你們保衛局幾支槍嗎?我在跟上頭申請申請看看能不能申請下來，如果申請不下來的話，我在跟。咱們局裡面的領導再說一說吧，畢竟警察和你們不是想搞衝突是吧?警察局做檢查局的事情，你們保衛局做保衛局的事情，我們互相不干涉，互相不到衝突，你不覺得這個社會很和平嗎?”

　　“社會和不和平是你們警察的事情。我們保衛局就是想要幾支槍而已。我們保衛局也是人。不要認為你們警察就是人，而我們保衛局就是狗。行了，如果說你們不想留我們的話，我們馬上就可以走啊，把資料給我個，我們就可以回去了。而且我覺得馬先生這個事情，這個案子也要破了。是不是啊?馬先生。”

　　“其實這個破不破案那是另一回事，但是我還是希望不要你們在搞警察和保安局的衝突了。我在南方，我不希望某一天在我們南方的報紙上見到你們東北。警察局槍殺保安局人員，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行了，方先生，我們握手言和吧。”高橋先生伸出自己的手。

　　“那你說握手言和就握手言和吧，反正你們比我們大得多。”方先生說完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這兩個人。這兩個部門真的就變好了嗎?誰知道呢，可能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