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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傳》第45章 上房揭瓦
  鬱牧川招來徐善生與劉棟,低聲暗授道:“也不知這些女子如何招惹到了羽林衛的鎮撫使大人...這寺廟偏房低矮,蓋屋時用料不甚粗陋,我這便上房頂繞一圈,看看能否找個薄弱處突進去。你二人須得把好屋門,一會兒我若是能破開局面,不得叫袁總旗、呂總旗的部屬們對裡頭的姑娘無禮。”

  劉、徐二人點頭附和,於是乎,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一左一右,披堅執銳分立於房門口兩側,形象好似桃符上刻畫著用以驅鬼護門的尉遲、秦瓊兩位神仙一般。

  劉棟瞧見鬱牧川又在卸那件剛剛穿上不久的甲衣,刻意拖延,高聲對屋內案犯道:

  “裡頭的小娘子,空口白牙的誰能信了,先給咱們看看金子再說,成色分量若是有半點不足,今日看你們誰能走掉!”

  屋內女人急急響應道:

  “你們莫要進來!金子現在看不成!金銀就藏在這臥佛寺內,藏得極隱蔽,哼,不要想著困住我們再慢慢刨掘,沒有本小姐指點,就憑你們幾個,決計不能輕易找到!”

  劉棟輕啐一聲,心想:“若不是鬱哥不想傷到你這小娘子,老子們早就強攻進去給你們拿住了。”

  劉棟大聲咧咧道:“你這小娘子,你說該如何辦!”

  “真想要金子,就先放我們幾人離開,待我們遠離後,自會留個紙片,將金銀確切埋藏在哪裡寫給你們看!”

  劉棟對徐善生道:“這小娘子倒是狡猾。”

  徐善生隻呵呵一笑撓撓頭,沒吭聲。

  就在劉棟與房內案犯說話這空當,鬱牧川已經卸下了甲衣,小腿、腳掌發勁,朝屋外的枯樹軀乾上猛力一蹬,借力縱身躍起,一臂高探伸直,掌指發力死扣,掛在了案犯所在房間斜側門簷橫木之上。

  鬱牧川個高臂長,這一臂掛住,余者手足立時配合並用,他足踏牆面,以死扣的手為支點,如蕩秋千一般將身體搖擺起來,在軀體晃到最高點、與門簷成一銳角之際,鬱牧川迅速伸腿,以腳面勾住弧形的飛簷翹角(本人並沒有去過臥佛寺,隻照古代尋常的建築形製戲說),隨後腿腳、手掌再同時發力,側身橫滾,改作面朝天空的姿勢,背後倚貼在門簷那鋪滿瓦片的頂端。

  鬱牧川行動迅捷,尚未翻身站起,隻接一記鯉魚打挺,最後膝蓋抵住牆面,兩手一托,眨眼便翻上了屋頂。

  同來拿人的袁安、呂寧二人與兩隊兵士們原本悠哉悠哉壓在後頭,只等著看鬱牧川三人如何出醜,待到三人闖不進小屋,低聲下氣來借兵硬衝時,再順勢進去拿下案犯,向羽林衛的鎮撫使大人邀功。

  出乎袁、呂二人意料的是,他們不僅沒能見到鬱牧川出醜,還見到了鬱牧川近乎妖孽般矯健靈敏的身手,在場目睹鬱牧川上房過程的士兵們,無不面呈目瞪口呆的神情。

  袁安喉頭乾咽,他和呂寧在一晝夜的奔襲戰鬥中自行其是,根本沒有把鬱牧川這百總放在眼裡,更加不會與鬱牧川合兵一處,因此這還是他頭一回親眼見鬱牧川出手。

  袁安緩緩偏頭,看一眼身旁的呂寧,卻見呂寧怔若木雞。袁、呂二人面面相覷、四目相接,一時間雖不言語,卻也都曉得,這鬱百總並非四體不勤的廢物,自己確實有些托大,之前小瞧了這個鬱百總...

  鬱牧川上了房頂,怕擾動屋內,被他們察覺,隻輕手輕腳挪動幾步,掃視屋頂方正一遭,便開始托著下巴思考,考慮了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道:“若是六郎在,

眨眼便能算出哪裡沒有榫卯加固吧...”  鬱牧川半賭半算,找出一薄弱位置,挪步過去,半蹲下身子使力猛扣,神情如同便秘一般難看,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將瓦片底端的縫隙擴成足以放進一指的寬度。

  見前端松弛,鬱牧川抬起胳膊搽搽面門上的汗水,又揮拳敲打那幾片磚瓦幾記,直錘得兩隻遍生老繭的拳頭也表皮泛紅。

  做完準備工作,鬱牧川步上房頂最高處,短促助跑,奮力高躍起二尺,以足底為錘,全身重量跌落的力量集中在罩著甲葉的靴上,生生在屋頂砸出一個窟窿,垂直掉落下去,引得屋內響起數名女子的驚聲尖叫...

  聽著上頭的動靜,劉棟估計著鬱哥應當是成功了,環視周身的兵士們,包括袁、呂二人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神情,劉棟心底非常快慰,暗暗心道:“這下知道咱鬱哥的厲害了吧...”

  鬱牧川跌進房內,搞得屋內幾人都灰頭土臉、咳嗽不止,待他翻身起來,確定屋內皆是女子,未及開口,兩隻短劍便朝他殺來。

  鬱牧川側身躲過劈砍和挑刺,出掌猛擊一隻握劍的白皙手臂,隨著“啊”一聲嬌吒,短劍即被震落在地。、

  鬱牧川頭也不回,躲過身後另一人的攻勢,腿呈弓步,後足斜掃,又將第二人掃倒在地。

  “是你!原來你是賊人的同夥!”

  女子哭腔傳來,鬱牧川仔細一瞧,才發覺被他掌擊震落兵器的那人,正是蘆草坊金口街辦宴時,被婢女們認出女扮男裝、急急跑路的唐家假小子,唐姀小姐。

  見到唐姀捂著手腕肩倚,鬱牧川趕忙謝罪道:“在下無禮,不知...”

  唐姀手腕被鬱牧川狠抽了一記,登時面上全無血色,隻暗暗呼痛,咬牙對鬱牧川道:

  “哼,你這狡猾的賊,只會欺負婦孺女流,沒想到,我賢弟竟有你這麽個下流無禮的師兄。”

  鬱牧川想要好好解釋,但心底仔細一想,自己乃是領了軍令協助羽林衛辦事,他親眼見到了羽林衛百總唐七恭敬地護衛這唐小姐,隻道唐小姐與羽林衛淵源深厚,一時間思維紊亂,對眼前狀況全無頭緒,隻得伏身告罪道:

  “唐小姐, 得罪了,羽林衛的鎮撫使大人就在臥佛寺外頭,在下受領將令不敢不從,請唐小姐移步寺外,想必小姐這回被朝廷下令緝拿,其中必有不明冤情,在下會替小姐向那鎮撫使大人好生分辨,在下情願革職受罰,也會力保小姐的。”

  唐姀沒理會鬱牧川,隻將幾個受傷、受驚的使女攙扶好,三個身上帶傷扮作男裝的女子手挽著手,神情畏懼眼眶發紅,唐姀好生勸慰他們一番,又扭頭對尚文詔道:“你那鎮撫使大人,敢對本姑娘無禮嗎?你叫他過來說話!”

  鬱牧川面有難色,磨嘴皮子可不是他的長項,尤其是心懷愧疚在女子面前時,那更是口舌不便,隻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規勸唐小姐隨他一同出去。

  唐姀神情輕蔑,陷入困境依舊不改小辣椒本色,低聲沉吟道:“本小姐栽到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手裡,算是今日不走運,我爹、我七叔,還有賢弟,定會來救我的...”

  被唐姀和護衛使女們以桌椅櫃子抵住的屋門,突然被咣當撞開,一時屋內木屑亂飛,幾名使女又一次尖叫起來,鬱牧川心中暗道不好,“外頭的人這是來強攻了。該如何替唐小姐說項呢?”

  隨著抵住入口的障礙物被強行破開,兩名頭頂飛碟盔帽、身著蟒紋曳撒、手執柳葉彎刀的羽林衛士,帶著四個武裝到牙齒的具裝甲士衝進屋裡,原本逼仄的空間頓時更加擁擠。

  外頭六人衝進屋內後,以手中兵刃相向,將四名女子逼退到房屋角落裡動彈不得,鬱牧川站直身子,轉身一瞧,連忙行禮道:“下官見過鎮撫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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