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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寵后[重生]》第118章
說是派人去南海查探, 卻也沒有這麼簡單。從大鄴到南海,要么走陸路,穿過雨澤國境抵達南海;要么走水路, 從遂州入東海, 再繞路去南海。走陸路需要與雨澤交涉,走水路卻要費時費力再造海船,組成船隊出海。不管哪一個都要花費時日去準備。好在前些日子雨澤遞了國書要來訪,待雨澤使臣抵京之後, 尚可再議兩國互通之事。

而且蕭止戈總覺得,薛常與淮述安,西蜣與雨澤, 多少都與鮫人族有關聯。或許雨澤也有鮫人族相關的記載也說不定。不過這些事情一時半會的也急不來, 只能等雨澤使臣抵達之後再說。

隔日便是安長卿生辰,雖然沒有大辦, 但是相熟的好友這日都要來討酒喝,因此客人也不少。安長卿一大早就起來了,先是同蕭止戈一起打了一套拳, 方才去沐浴更衣。因今日生辰, 汪昱準備的常服與發冠都是喜慶的紅色,換上之後整個人都鮮亮了起來。蕭止戈一身黑色織金常服站在他身側,倒是十分相配。

兩人還未來得及出門, 乳娘又抱了蕭安珩兄妹倆過來。今日兄妹倆也都換上了喜慶的紅衣。胖嘟嘟倒像是送喜的福娃娃。安長卿伸手去接, 冷不防就被蕭安珩在臉頰上濕噠噠地親了一大口。一旁的蕭安珠一看就不樂意了,從乳娘懷裡傾身過來拽安長卿的袖子,急得一個勁兒叫爹爹。

安長卿只好又去抱她, 蕭安珠被抱了,這才滿意了, 小胳膊攬著安長卿的脖頸,在他兩邊臉頰各親了一口。

蕭止戈站在後頭,無奈道:“昨天晚上我怎麼教你們的?”

蕭安珠滿面茫然看他,蕭安珩瞪了會兒眼睛,方才想起什麼一般,又急急忙忙地在安長卿臉上補親了一下,糯聲道:“爹爹,生辰,樂樂!”

這是昨晚睡覺蕭止戈特意教給他們的,只是兄妹倆雖然看起來早慧,但到底年紀還小,睡了一覺便全給忘了。蕭安珩好歹還記得一些,蕭安珠則是忘光了。聽見哥哥說了,才立刻跟著說了一句,接著又不服氣地在安長卿下巴啃了一口。

安長卿被啃的滿臉口水,陪了兄妹倆一會兒,估摸著客人該到了,才叫乳娘將他們抱到後頭去。蕭止戈則接過汪昱準備的布巾給他擦了擦臉,方才與他一同去了前面。

最早到的客人是周鶴嵐,接著便是齊巍等人。因時候還早,先來的客人們便都在花廳喝茶。安長卿與蕭止戈是主人家,便坐在主座上聽他們談天說地,偶爾插幾句話。

客人裡就齊巍是個閒不住嘴巴的,他又因那點年少慕艾的心思早早付諸東流,便對周鶴嵐有點酸裡酸氣,每逢碰到了總忍不住酸幾句。今天也是一樣,沒說幾句話又扯到了周鶴嵐身上去。

“眼看著會試臨近,你不在家中備考,怎麼還有功夫來吃酒?我聽說這些日子可有不少媒婆上週府說親,你可別被亂花迷了眼就鬆懈了。”

邊上的謝陵不動聲色地踹他一腳,用眼神示意他老實點,別總上趕著被人擠兌——這傻子搶姑娘搶不過人家,回回見面還要酸兩句,句句都被人堵回來不說,有時候被罵了都聽不出來。就這樣兒他也不長記性,下回見到了準還要湊上去。

偏偏齊巍還特別不領情,扭頭氣道:“謝陵你踹我幹嘛?我說的不對嗎?區區解元可配不上……”說到半路他想起不能敗壞了安嫻鈺的名聲,頓了頓改口道:“……可配不上真正的好姑娘。”

說完還要衝著周鶴嵐挑釁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最少得得個三甲吧?”

周鶴嵐閒閒喝著茶,聞言放下茶盞,從袖中掏出一塊繡了連中三元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又仔細地疊好收進袖中,笑著頷首道:“齊將軍說得甚是,我必不會辜負她的一番心意。會試必當全力以赴。”

齊巍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你要是考不中,我可不會再讓著你。”

旁邊的謝陵為好友的遲鈍深深嘆了一口氣,出聲點破道:“周兄的手帕倒是別緻,寓意也好。”

周鶴嵐嘴邊笑容更柔和一些,斜眼瞥了齊巍一眼,溫聲道:“是一位極重要之人所贈。”

齊巍瞪大了眼,瞧瞧周鶴嵐又瞧瞧謝陵,側身靠到謝陵耳邊小聲問:“什麼意思?好好的你扯帕子乾什麼?”

“……”謝陵頓時同情地看著他,忍不住道:“安小姐不喜歡你,喜歡周鶴嵐,還是有原因的。”

“???”忽然被戳到了傷口,齊巍有點惱羞成怒,壓低了聲音道:“安小姐……就是不喜歡我,也不一定喜歡他!你到底是哪邊的?”

謝陵端起茶壺給他倒了一盞茶,敷衍道:“好了好了,當然是你這一邊的,喝茶吧,今日雁王生辰,你少說兩句,免得又連累我同你挨陛下罰。”

齊巍心裡還有點罵罵咧咧,但是想到上回才惹惱蕭止戈挨了二十軍棍,便不敢再繼續找周鶴嵐的茬,只好憤憤地喝茶。

等客人都到齊後,便有下人開始佈置席面,請眾人入席。

因前廳都是男賓,女眷不便與他們同席,開席時便只有余氏特地送了親自做的長壽麵來。一小碗麵條金黃、湯水透亮的長壽麵,是安長卿從前每年生辰都不可缺少的。

他的生辰,亦是生母的受難日。尤其是因為他異於常人之處,余氏為了護著他吃了不少苦。安長卿將麵條一口氣吃完,之後鄭重地斟酒,敬謝余氏的生恩。

余氏與他們喝了幾杯酒方才離開,只叫他們年輕人自己暢快些喝酒玩樂。

生辰宴一直熱鬧到天色將黑方才暫歇。都是些年紀相仿的朋友聚在一起,酒酣耳熱之後,少了君臣束縛,玩樂起來也更加開懷。喝酒投壺、鬥牌行酒令……能玩的花樣都玩了一遍,每個人都喝了不少酒,就連安長卿也喝得半醉。

廚房里送來了醒酒湯,眾人分著喝了,酒宴這才散。沒喝醉的便自行來辭行,喝醉了的則有下人駕馬車將人送回各自府上。等客人都走完了,蕭止戈才折返回來,去扶廳中喝醉的人。

安長卿今日喝的實在有點多,醒酒湯也沒能起作用,整個人飄飄忽忽,看人都是重影。

模模糊糊間瞧見蕭止戈來扶他,他擰眉掙了掙,軟聲嘟囔道:“頭暈,你抱我。”

蕭止戈動作一頓,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頭,改為將人打橫抱起來:“小醉鬼,這可是你自己要抱的。”清醒的時候安長卿可不願他在外頭抱他,生怕被下人看見了笑話。

“嗯。”安長卿被他打橫抱著,熟練地在他懷抱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一路被蕭止戈抱著回了正院,他又努力地瞪大眼問道:“我的生辰禮呢?”

“你喝醉了,明日再看。”蕭止戈將他放在床上,給他將靴子脫了。

“我沒醉,我現在就要看。”安長卿蹬了蹬腿,將他推開,光著腳踩在地毯上,搖搖晃晃地就要去尋自己的生辰禮。

蕭止戈哭笑不得,只得將他按回床,又給他將被褥搭在腰間,方才哄道:“你坐好,我去給你拿。”

安長卿現在好哄得很,聞言便乖乖點了頭:“我坐好。”

蕭止戈這才轉身去將木匣取來,放在安長卿手裡。他神色溫柔下來:“本想晚上再給你看,哪成想竟然喝成了小醉鬼。”

“都說了我沒醉。”安長卿皺眉嘟囔一句,手上卻打開了木匣,取出了裡面的捲軸緩緩展開——這是一幅畫卷,畫上是熟悉的庭院,庭院中擺著一架鞦韆。鞦韆之上坐著一大兩小三個人。大的是安長卿,小的是蕭安珩兄妹倆。畫上應是個春日,庭院里花草繁盛,父子三人開懷地坐在鞦韆之上,蕭止戈則站在他們身後小心護持,目光溫柔又繾綣。畫卷之下還題了一句前人詩句“遲日江山麗”。

安長卿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又側頭去看蕭止戈:“你畫的?”

蕭止戈“嗯”了一聲,神情難得露出了幾分赧然:“送別的太過普通,便親自畫了一幅畫。”

安長卿又扭頭去看畫,看了半天又指著那句詩問:“這句詩是什麼意思?怎麼沒有落款?”

許是喝醉了的緣故,他的問題十分跳躍,想到什麼便問什麼,但蕭止戈依舊耐心地回答:“本想叫你與安珩安珠一同落款。”

安長卿又擰起了眉,也不知道這醉鬼聽明白了沒,就見他忽然又直起身體,不顧蕭止戈的阻攔,光著腳跑到外間的櫃子裡去一頓翻找。最後找出來一枚紫翡翠印章,高興地舉著印章道:“用這個加印!”

蕭止戈神情無奈,只得接過印章來。印章是上等的紫翡翠雕成,外形古樸簡潔,觸手卻光滑油潤,顯然被人細心打磨過。再看印章上的刻字,上頭分明刻著“蕭安珩珠”四個字。

蕭安珩珠……蕭止戈心裡一熱,摩挲著印章問道:“喏喏什麼時候刻的章,我怎麼不知道?”

安長卿才找出了印泥,被他這麼一問,便呆了呆,緊接著似乎想起什麼又緊張起來,慌慌忙忙地從他手中搶過印章,橫眉豎眼地兇道:“不許動,這是你的生辰禮!”

說完便沒頭蒼蠅一樣要找地方藏起來。蕭止戈心頭又軟又燙,將光著腳滿屋子到處亂竄的小醉鬼撈進懷裡壓在塌上,又從他手中哄過那枚印章妥善放在一邊,方才貼著他的唇道:“嗯,這個生辰禮我很喜歡,我再送喏喏一樣禮物……”

安長卿迷茫地睜大了眼睛,被迫收下了蕭止戈另一份別緻的“生辰禮”。

***

第二天安長卿沒能早起,等醒來時蕭止戈都已經下朝回來了。正坐在床邊把玩著那枚紫翡印章。見他醒來便笑:“醒了?頭疼不疼?”

安長卿搖搖頭,目光落在那枚印章上,又移到畫卷上,再想起昨晚……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忍不住狠狠剜了蕭止戈一眼。昨晚就是他哄著自己要寫落款,結果卻拿了毛筆在他身上……

蕭止戈恍若未覺,還道:“這是你先前挑中的那塊紫翡翠料子吧?什麼時候偷偷刻好的?”

二人去梁州與西蜣談翡翠礦歸屬時,安長卿曾帶了一塊紫翡翠料回來,得空了便會拿著工具雕琢一會兒。只是後來事多,又回了鄴京,蕭止戈便再沒見他雕過,只以為他是沒了興致。卻沒想到他竟然已經偷偷刻好了,還在上頭刻了一家四口人的名姓。

就像他在畫卷上題“遲日江山麗”一般,安長卿父子三人是他的江山;而安長卿也悄然將一家人的名姓親手刻在印章之上。

想到昨日的事情安長卿就氣惱,又剜了他一眼,憤憤伸出腳踢了他一下:“你把畫捲和印泥拿來,我要落印。”

蕭止戈從善如流地將東西拿來鋪在他面前,又將印章沾上印泥遞給他。安長卿接過印章,抿著唇神色鄭重地那一句“遲日江山麗”題字之下落了印。

“好了。”安長卿終於又開心起來,指揮著蕭止戈幹活:“得再找個地方掛起來。”

只是掛在哪裡卻是個問題,幹正宮,崇政殿偏殿,御書房,雁王府……要掛的地方太多,畫卻只有一副,實在難以抉擇。

蕭止戈將印章小心地收入盒子中,拍板道:“這幅畫就掛在御書房裡,等以後我每年畫上一幅,總能將這些地方都掛滿。”

安長卿被他逗得笑起來:“你也不怕被大臣們笑話。”

蕭止戈將他連人帶被褥抱住:“有什麼可笑話的?怕是他們羨慕都羨慕不來。”

良辰美眷,兒女雙全,怕是沒有人比他更有福氣。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等我把御書房掛滿,給那些三妻四妾的大臣們做做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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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日江山麗”出自杜甫《絕句二首·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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