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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寵后[重生]》第75 章

鐵虎再度去城門下喊話, 然而慶州城門大閉,連個出來應聲的人都沒有。

慶州成內,幾個把持人馬的豪強齊聚一堂, 正在商議如何應對。兵臨城下, 他們當然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正是因為早就知道, 他們才躊躇該如何應對。

本來按照他們的想法, 就算朝廷派來援軍,也該是先去支援朊州。慶州在最後方, 等朝廷的人馬趕到,他們便能完全掌握慶州城,屆時有兵馬有錢糧, 別說同朝廷講和談條件,就是自立為王也無不可。

如今這世道, 豪強地主雖然巨富,但沒有勳爵官身,便屁都不是。他們辛辛苦苦掙的銀子,上頭一句話他們就得腆著臉乖乖送上去。誰也不願意一直當別人家聽話的哈巴狗,眼下便正是起事的時機。

慶州軍一直靠他們養著,是個什麼德行他們都知道。豪強地主平時就多多豢養家丁武士,否則出事後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反應過來組建護衛軍。原本他們算盤打得精, 卻萬萬沒想到來得會是北戰王和雁州軍。

北戰王那是什麼人?那是戰無不勝的殺神。北狄人都不怕,能怕他們這些人馬嗎?

豪強當中亦有膽小畏事的,見滿堂沉默, 提議道:“不如開城門先將人迎進來?”

他的話使得原本就沉默的廳堂更是一靜, 坐在上首的是石家家主石開仁, 石家財富之巨富可敵國,在南方諸州郡素來有“石皇帝”的諢號, 此次護衛軍中有半數人馬是出自石家。石家家主石開仁理所當然成了豪強的領頭羊。

眾人下意識看向他,就見石開仁冷笑一聲:“開弓沒有回頭箭,你要是怕了,就自己滾出去求饒。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朝廷不仁,世道將亂,我們為何就不能改天換地?難道你們想一輩子當鄴京世家腳底下的狗嗎?”

他這話說得大逆不道,卻沒有人敢反駁。石家在慶州向來說一不二,就連慶州主將左丘都要看他三分面子。

率先說話的人頓時面色訕訕,卻到底沒敢再說什麼。

有人看出石開仁鐵了心要爭一爭,謹慎提議道:“可城外是北戰王。他素有凶名,又從無敗績,若是對上……”

石開仁輕蔑一笑:“從無敗績又如何?他長途奔襲人困馬乏,城外又無充足糧草供應,我們拖上個半月一月,他們就撐不住了。我們等得,朊州卻等不得。要么他放棄慶州,去朊州支應,那我們便有足夠時間吃下慶州,屆時朝廷說的話可就不算數了。要么他死守慶州,等到朊州城破,那群流民打到鄴京去,就算是殺神,也得掉腦袋!我們又何須懼之?”

他神情陰鷙,一副運籌帷幄之態,原本有些畏懼北戰王兇名的豪強們,漸漸被他說動,開始放下心來。笑著恭維石家主謀略過人。

只是沒等他們多說上幾句,卻聽遠處忽然一聲巨響,連地面都開始晃動起來,頭頂的房樑上撲簌簌掉下木渣灰塵,嚇得這些方才還在大放厥詞的豪強們面如土色,狼狽不堪地往外逃竄。

“怎麼回事?地龍翻身了?”

好不容易逃到空地上,豪強們都不復體面,石開仁還算整齊些,只是也面帶驚懼之色。那巨響隱約是從城門方向傳來,一聲接著一聲,根本沒有停歇。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怎麼回事,就見城門守將策馬奔來,惶恐道:“城門守不住了!”

慶州城門堅若磐石,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失守?

石開仁臉色一沉,陰狠道:“怎麼回事?說清楚!”

那守將受了傷,身上鮮血混著塵灰,看樣子嚇得不輕,結結巴巴道:“他們朝城門投了一種黑石頭,那黑石頭一扔過來就炸了,不過四五個,就將城門炸鬆動了!”

石開仁臉色漆黑,卻不知道這能毀城門的黑石頭到底是什麼。

只是還未等他琢磨明白,就听巨響一停,緊接著烏泱泱的人馬朝著他們所在之處包圍而來,領先一人披堅執銳,氣勢凶悍,說出來的話語卻叫人肝膽一顫:“朝廷援軍兵臨城下,你們卻拒不開城門,怎麼?是要造反麼?”

石開仁還算鎮定,可其他豪強就不如他有膽魄了。他們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雖然不滿鄴京世家壓榨,可也沒膽子造反,走到今日這般地步,全是石家主威逼利誘之下的選擇。如今真正見著殺了人的軍隊,只看那氣勢,就嚇得腿軟了。

豪強跪了一地,顫巍巍道:“我等不敢,只是、只是……”只是什麼,卻半天沒說出來。

蕭止戈嘴角一挑,目光凝著最中間尚還站著的石開仁。石開仁四十餘歲,瘦高模樣,穿著一身錦繡衣袍,雖有些狼狽,卻頗有氣勢,彷彿並無畏懼之色。他甚至瞇起眼打量著蕭止戈,端起虛偽笑容道:“百聞不如一見,北戰王不愧是我大鄴戰神。我等苦守慶州許久,一直未等來援兵。乍聽有人在城外叫囂,還以為有詐,方才正在商議此事呢,卻不想王爺竟能破了城門進來……”

他這話說得,彷彿是蕭止戈心急等不得他們開城門,而不是他們生了異心故意不開一般。

蕭止戈笑容微冷,卻不耐煩跟他耍嘴皮子,居高臨下地看他一眼道:“本王奉旨前來平亂,慶州情況如何,先報上來。”

說完策馬直接去了將軍府,身後兩萬雁州軍隨之而動,整齊劃一,氣勢雄渾,遠不是疲軟的慶州軍可比。謝陵此行亦在,策馬上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道:“諸位請吧。王爺時間精貴,不便耽擱。”

遊騎將軍府此時已經空置,兩萬將士各去布防,一隊人馬留下迅速把控了將軍府,蕭止戈大馬金刀坐在堂中,喝了一盞茶的功夫,豪強們才步行而至。

他們平常出行都是軟轎馬車,前呼後擁,何嘗有如此狼狽步行的時候。又有謝陵在後面催促,那神態彷彿趕著一群牲畜,等他們趕到時各個氣喘吁籲狼狽不堪。

因先前拒不開城門,蕭止戈對他們已經磨刀霍霍,此時態度自然也說不上多好,連坐都沒讓坐,便開始詢問慶州城內情況以及何處兵力布防。

慶州城內,豪強護衛軍佔據西城門和南城門,此處為南城,多是豪強富戶的宅邸。流民則把控北城,佔據了東城門和北城門。中間以慶州長街為界限,兩方各派人把守,雖目前已經沒有大規模的爭鬥,但摩擦和小規模的打鬥都不少。直至蕭止戈到來之前,城內一直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城內護衛軍有一萬人?”

蕭止戈眉頭一挑,冷凝地看著他們:“侵占土地田宅,豢養私兵,拒不開城門……”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蕭止戈聲音一沉,神情肅殺看著他們。

有人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不敢辯駁,但也有人抵死不認賬。石開仁昂首道:“王爺這就冤枉我們了,土地買賣都是你情我願簽了契的,談何侵占田宅?再說豢養私兵,若是沒有這些私兵,慶州城早就被流民攻陷。我等不敢居功,卻也不能俯首認罪!還請王爺明察!”

見石開仁開了口,其他人也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附和。

蕭止戈等他們說夠了,方才一抬手,叫周鶴嵐將早就備好的證據帶上來。他此行就打著先殺豪強平民憤再懷柔收攏流民的主意,對這些豪強自然不會毫無準備。周鶴嵐在南方諸州郡來往已有些時日,又常與豪強地主打交道,這種時候,也最好蒐集證據。

一箱證據被放在邊上,謝陵隨意撿起一份念道:“慶曆十三年,石家長房二子石阡看上一農家女,欲為納其為妾,農戶女不從,石阡怒殺農家女父母,強佔農家女……”

“慶曆十四年,青黃不接之時,石家錢莊放印子錢,以'羊羔息'計利。次年秋,百餘戶佃戶無力償還,土地被強佔還息,又有相貌姣好的農家女被強行押走還債……”

多年來豪強地主橫行,所做罪行罄竹難書。而勢大的石家更是肆無忌憚,仗著官府都要看他臉色靠他供養,囂張到了連遮掩都懶得的地步。但凡是石家人看上的田地、女人……他們便能光明正大的搶來。這些年不知多少佃戶因此淪為石家斂財的人牲,又不知有多少良家女被石家人強搶入府。石家宅邸,富麗堂皇可比鄴京禁宮,出行衣食,均不按制,奢華堪比公侯皇室。

蕭止戈面色陰沉將證據劈頭蓋臉扔在石開仁臉上,沒有再給他辯駁的機會,冷聲道:“石家一干人等,豢養私兵,侵占土地,濫殺無辜,強搶民女……視律法如無物,一干罪行罪無可恕。傳本王令,即刻緝拿石家人,主犯明日腰斬於市,從犯斬首。其餘家眷除被強搶之人外,均流放三千里。家產田畝全部查抄充盈國庫。”

石開仁身體一抖,目眥欲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是污衊!我不服!”

他眼睛瞪得極大,眼珠在眼眶裡轉動,似想到了什麼,飛快道:“我乃太子姻親,女兒是太子良娣。你們誰敢殺我!我要見太子!”

蕭止戈冷淡地看著他垂死掙扎,只吩咐道:“拖下去,明日在長街前行刑!”

縱是石開仁有千般計謀,此時也派不上用場。他怒瞪著眼被拖下去,吼聲猶自不絕。其餘豪強見三言兩語間石家就落得個滿門抄斬,膽子都要嚇破了,俯首在地一個勁兒求饒。

蕭止戈並不打算趕盡殺絕,睨了謝陵一眼。謝陵會意地上前安撫:“諸位不必擔憂,王爺明察秋毫,不會放過一個作姦犯科者,卻也不會冤枉無辜。”

眾豪強聽他這麼說更加膽寒了。能在這裡的人,誰手上沒犯點事?就算自己沒犯事,家裡也是有人犯了事沾了人命的。他們惴惴不安地瞧著蕭止戈,彷彿正在等待他宣判死刑。

謝陵微微一笑,見震懾的目的達到了,又溫和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王爺不是趕盡殺絕之人。眼下慶州生亂,百姓受流離之苦,王爺仁慈心掛百姓。諸位若是能將功抵過,也為時未晚。”

至於怎麼個將功抵過之法,他卻沒有明說,但這裡的都是人精,哪有不明白的。

面面相覷半晌後,哭喪著臉齊齊道:“我等願為王爺為慶州百姓略盡綿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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