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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樂小老板》第234章
陳安修知道爸爸說的誇張點,但現在村幹部不好當是真的,特別是牽扯到錢的問題,老百姓可不像以前那樣上面說什麼就聽什麼,都很有自己的想法,「咱們村大概要要出多少錢?」

陳爸爸說了個數字。請使用訪問本站。

「錢確實不少。」修路這種事情最費錢,再加上周邊店鋪的拆遷費,分攤到各家的話,每家出個大幾百是肯定的,如果有人願意,這當然不算什麼,可現在大部分人都不同意,幾百就成了大錢。

就陳安修而言,他是絕對贊成修路的,那個轉彎處就在建材店和小飯館之間,每天家裏的人來來回回不知道走多少遍,意外這種事情可不會提前打招呼的,爸爸和噸噸他們已經都出過事了,都或多或少和那裏路況有點關係。如果路修好了,不僅是對他們家,對鎮上的人方便安全點,現在來山上旅遊的人也多了,對遊客的行車安全也有保障。當然對付那種飆車的,也得想個辦法。可現在大家不同意出,錢從哪裏來?

他身上沒有這麼一大筆資金,章時年這邊或許可以考慮,但會不會太高調了?他們的關係本來就已經讓人側目,再突然拿出這麼一大筆錢,即使是為大家做好事,也難免不被人背後議論和猜疑。一個處理不好還可能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到時候再收拾局面可就難了。

陳媽媽到院子裏晾完衣服,進門說,「看把你們倆愁的,不知道的真以為你們才是拿工資的書記和主任呢,我知道你們想修,但咱們一家拿錢,這路也修不起來,等等看看村裏其他人的意思吧,到時候大家真要都同意了,咱就拿,就是多拿幾個也行。」自打噸噸和冒冒去年差點被陸展展的車撞到,她至今不敢讓孩子單獨走那段路。

陳安修見時間確實不早,爸爸又回來了,就答應著回自己的屋去,修路的事情也不是三天兩天就能解決的。只能像媽媽說的,再等等看,或者等章時年回來,和他商量一下,那人腦子好用,或許能想出個好辦法。

不過說起章時年,元旦這就過完五天了,那人還是沒忙完,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也沒個準信兒。回到先把冒冒叫醒,拖出被窩把了一回尿,又把他塞回去,躺在床上睡不著想給章時年大哥電話,看看時間都過十一點了,想著那人也該休息了,於是作罷。

但是這次他猜錯了,章時年還沒休息,正在和遠在洛杉磯的舅舅視頻。

章謹之比季仲傑還小幾歲,不過現在也是快八十的人了,滿頭白髮,但面色紅潤,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是個氣度非常儒雅的老人,他和章時年的相貌並不十分相像,他的眉目更濃秀些,隱約有絲混血的味道,但畢竟是甥舅,拿他年輕時的照片和章時年比,還是能看出血緣關係的。

章時年自幼由這人教養,在為人處世和言行舉止等方面受舅舅的影響最深,甚至可以說眼前這位老人是他最初世界觀和人生觀形成的引導者。他心裏對舅舅也是十分尊敬,有著不下於父親的感情。

兩人開始先談了些工作上的事情,說到最近在香港一個由章氏和銘記共同參與的一個項目,章謹之說,「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和特區政府產生了一些矛盾,現在進展怎麼樣了。」

「還沒協商好,銘記那邊的提議是,啟動合同中的仲裁機制,交由國際仲裁。」

章謹之沉吟了一下問,「你的決定呢?」

「我還沒給他們答覆,我不太贊同這個做法,即使贏得官司,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利潤固然客觀,但做到這種地步的話,影響章氏歷來和政府的良好關係不說,也影響章氏在民眾中的形象。

章謹之面帶贊同地點點頭,「現在你的兩個兄長都在軍政兩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你還是要謹慎行事,特別是和政府打交道的時候,切忌焦躁和盲目自大。章家能發展到現在,固然和幾代人的努力分不開,但和政府維持良好的關係也非常重要。」

「您講過的東西,我都記得。」

對這個外甥,章謹之還是很滿意的,他有時候想即使他和碧凝有個親生的孩子,也定然是比不過這個的。工作談完,他話鋒一轉說道,「你最近寄給我的照片和視頻我都收到了,噸噸和你越長越像了,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你的小的時候,冒冒也十分可愛,是個健康活潑的小傢夥。」

章時年笑笑說,「等過完年,我帶安修和孩子去看您和舅媽。」

章謹之擺擺手說,「不用,不用,之前就和你說過,冒冒還小,長途旅行對孩子不少,明天秋天我打算回老家祭祖,到時候讓他們一起過來吧。」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年我帶他們回老家,舅媽呢,在做晨課嗎?」舅媽方碧凝是個虔誠的基督徒,每天都會花大量的時間來做禱告。

「恩,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要下去準備吃早飯了,你也早點休息,代我向你爸媽問好。」

章時年結束視頻,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舅舅這個人,待人溫和,卻是個極講原則的人,在見到安修之前,必然不會妄下判斷,但心裏肯定不會太過親近,喜愛孩子是血緣的天性,喜歡安修,就需要他們進一步的努力了,不過他覺得安修應該問題不大,出來這麼久,他差不多也該回去了,要不然那人該在家裏造反了,還敢在電話裡作弄他,看看回家怎麼收拾人。

進入臘月,不下雪的時候,秋裡鎮的街面上就看著比往常熱鬧很多,過年雖然還不急,但很多東西也慢慢開始張羅起來了,街上叫賣瓜子核桃的小商販明顯就比之前多了,還有賣黑軟棗,柿餅,新鮮草莓和青蘿蔔的,推著小推車,筐子上面蓋著塊布,沿街叫賣。賣花生的很少,因為都知道,這裏家家戶戶都種花生,花生這東西好伺候,種在地裡也不用多管,隨它自己長就行,這樣種出來的花生產量肯定高不到哪裏去,不過大家不指望這個賺錢,只要夠過年自家吃,其餘的再榨點花生油就行了。

賣花生的少,但有帶著機器專門來鎮上炒花生的,有二十多斤一小鍋的,還有四五十斤一大鍋的,底下燒著炭,小鍋一般十塊錢,大鍋二十,自己一鍋也行,和人合炒一鍋也行。

因為馬上就是臘八了,陳媽媽把家裏大清理了一遍,收拾出來不少東西,秋後收的花生也拿出來晾了晾。她選了些顆粒飽滿的留作明年的種子,又稱了十斤個頭大點的,自己領著冒冒去炒花生,剩下的都讓陳安修都拉到油坊去了。

綠島這邊吃的主要是花生油和一些大豆油,鎮上的油坊也主要是榨這兩種,這種小油坊裡榨出來的花生油有點渾濁,不比外面買的澄澈剔透,主要是花生裡有些東西沒篩出來,模樣看著是不怎麼好看,但香味足,沒有任何添加,是純純正正的花生油,吃著放心,這種油放在冷點的地方,都能凝結成乳黃色,非常濃稠。

油坊是一對夫妻經營的,除了榨油之外,也做些八角面,花椒面,辣椒面,麻醬和香油之類的東西,都在一個村,本來就是相識的,陳安修這兩年在家開小飯館又常來這裏買東西,和這家人混的已經很熟了,說話一點不拘束,今天老闆娘正好熬了芝麻糊,見來的是他,就給端了一大碗出來,熱絡地說,「我知道你們小年輕的都怕吃甜,就給你放了一點糖,你嘗嘗味道行不?嫌不甜的話,我再給你加兩杓。」

陳安修嘗了一口,誇獎她說,「嫂子,要不就說你是掌家的,心裏太有數了,正正好,再多一點就太甜了。」說是叫嫂子,其實老闆娘和陳媽媽年紀差不多,只不過是輩分擺在這裏。

老闆娘被他誇地心花怒放,笑著說,「嘴上抹了蜜一樣,門口這裡冷,到裏屋去吃,那裏清凈,也暖和。等你二哥把油榨好了,我喊你。」走的時候還多塞給他兩瓶辣椒油,不過陳安修想著家裏的調料也不多了,順道就在這裏又挑幾樣。

能裝五升的花生油桶,陳安修足足榨了五桶,還有兩大袋子剩下的花生餅,這些東西一放,騎來的三輪車上就沒什麼空地了,回去的路上遠遠看到冒冒正和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坐在一起吃蘿蔔,他倒是大方地很,人家不吃,他非要往人家嘴裏塞,惹地女孩哇哇大哭,最後讓奶奶在屁股上拍了一下,教訓兩句,他才垂著腦袋老實地雙手抱著蘿蔔,自己啃起來。

陳安修心裏罵他活該,「真當人人都和糖果一樣吃東西什麼都不挑嗎?」

車子經過他們那裏停了停,冒冒一看到爸爸來了,就過來抱住陳安修的腿,明明方才剛挨過訓,這會笑眯眯的,已經半點看不出來了,「爸爸,爸爸……」

他家的花生正在炒著,陳媽媽在旁邊和人說話,陳安修就沒過去,抱著冒冒靠在車邊坐了會,捏捏兒子的胖臉說,「你倒是心寬,說,剛才奶奶為什麼打你?」

冒冒就蹭蹭他的臉,趴在他肩上哈哈笑,陳安修估摸著他應該也能聽懂一點,拍拍他屁股說,「下次再欺負小妹妹,爸爸也打你。」

花生炒起來也很快,陳安修等不長時間,他家的就炒完了,因為和別人合炒的,又分別過了秤,他把還熱乎的花生搬上車,給冒冒鋪個毯子,讓他坐在車子裏裏面,因為花生和花生餅都是熱的,他在旁邊坐著也很暖和,陳媽媽則在邊上半坐了,扶著冒冒,不讓他歪了磕著。

小飯館裡沒之前那麼忙了,各人專司其職,陳安修也不用眼不錯地盯著,榨完油,中午就留在家裏吃的飯,陳爸爸前幾天自己發的綠豆芽已經能吃了,吃的時候抓兩把出來,拌個冷盤,清炒一下都不錯,冬天吃,清清爽爽的。

今天天氣不錯,中午陳爸爸也回來吃的,家裏三個半人,陳媽媽就用新油炒了綠豆芽,拌了個鹹菜絲,溫了點雞湯,又給冒冒熬了份山藥粥。

轉過天來是臘八,頭天晚上陳媽媽已經在家剝了蒜頭,醃了臘八蒜,綠島這裏的臘八蒜醃製很簡單,選點好的蒜頭剝了,放在醋瓶子裏,密封起來就好,陳媽媽一般喜歡用罐頭瓶子,乾淨好刷,密封性也不錯,臘八醃上,到春節吃餃子的時候就可以開封了,醃製好的臘八蒜是綠色的,酸酸的,還留著一點辣味,配著餃子吃簡直是絕配。

剩下的一點小蒜頭,噸噸拿著高粱桿皮串了圓形,放在盛湯的海碗裏養起來了,說是要等著長蒜苗吃,像模像樣地放在太陽能照到的窗枱裡側,還加了不少清水。

臘八這天,陳媽媽起個大早熬臘八粥,材料是早先準備好的,早上只需下鍋就行,自家做的,也不拘放幾種,陳媽媽在家裏找了些大米,小米,紅小豆,綠豆,蓮子,紅棗,栗子,稠稠地熬了一大鍋,因為是爐子上熬地時間夠長,粥裡的東西都爛乎了,連冒冒這種牙齒沒張齊的都能吃。

中午的時候陳安修隔兩服的堂叔給陳爸爸送了兩隻野兔子過來,說是自己上山打的,讓他家嘗嘗味道,臘八大小是個節日,正好這段時間也沒什麼大事,陳爸爸和陳媽媽商量了,晚上就請幾個街坊和叔伯兄弟過來喝酒,把兩隻兔子都燉了。

陳建浩也過來了,他這段時間除了自己工作,還要忙陳天意房子的事情,看著人就瘦了好些,陳爸爸勸他多吃點菜,但他心裏可能有很多不如意,喝著喝著就喝多了,又數落起大哥陳建明的不是,陳爸爸攔了幾次,不過他喝醉了,根本聽不進去勸,這件事本也不是秘密,這裏坐的又不是外人,陳爸爸知道他心裏不好受,最後就由著他去了。

陳安修也上桌了,但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喝了兩杯就打住了,今天來的都是長輩,也沒人會在酒桌上灌個小輩,就由著他。

陳爸爸沒大喝,但陳建浩喝地酩酊大醉,人都認不清了,陳爸爸就和來接人的柴秋霞一道把攙回去,陳安修幫著媽媽收拾了收拾酒桌,就說要回農家樂那邊。

「這麼晚了,回去做什麼?」孫曉和張言冬天都就近在那裏住著,也不怕丟東西。

「明天有批貨很早就要出,孫曉和張言都沒倉庫的鑰匙。」

陳媽媽盯著他臉色看會說,「你一個人行嗎?你剛才喝酒了嗎?」她和噸噸還有冒冒在裏屋吃的,根本沒看到安修喝了多少。

「沒事,媽,我就喝了一點,我自己的酒量,我還不知道嗎?」

「要不等你爸爸回來,送你過去吧?」萬一喝醉了,倒在上路上,找個人幫忙都難,臘月天在外面睡一宿,還不得凍個半死。

陳安修豪邁地揮揮手,口齒清晰地說,「沒事,媽,我多大個人了,就這幾步路,還要爸爸送嗎?」

陳媽媽看來看去,也沒看出點破綻,心想可能是真的沒喝多,就說,「那行,我給你裝點粥,你明早自己熱熱吃,別自己湊和。」大不了,待會再打電話問問到了沒有。

陳安修答應著,又去和噸噸冒冒說話,囑咐噸噸做完作業早點睡,又囑咐冒冒晚上睡覺乖乖的,不準鬧爺爺奶奶。

陳媽媽見他邏輯如此清晰,心又稍微放下一點,拿保溫桶給他裝了好些粥,又把人送到出村的路口才回來。

今晚的夜色很好,走在山路上,沒有燈光,視野很好,抬頭看看,滿天都是璀璨的星辰,撒了碎鑽一樣,「這是獵戶座,這是北極星……」他還能找到星座,誰敢說他醉了。

路也沒走錯,順利到家,可是看到立在門口的那道修長的人影時,他懷疑自己真的醉了,漫天星光下,那人回過身,臉還是熟悉的,「你是誰?」章時年回來會不打招呼嗎?應該不會,所以這是誰。他酒勁上來,腦子這會大概已經糊糊了。

那人沒出聲,但聽到這句話時,臉色明顯黑了一層,不過在夜裏,陳安修沒看出來,或者能看出來,他也沒有足夠的腦容量分析原因了。

「你怎麼不說話?」陳安修湊過去認認,就差把臉貼在對方臉上了。、

章時年伸手抓住他衣領,一個用力將人壓在牆上,自己貼上去,咬住陳安修的嘴唇,撂下狠話說,「我用行動告訴你,我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啦啦,今天忙成陀螺了,但是我終於讓章爸爸回家過年了。沒把他一個人丟在香港。

今天除夕,外面好多放鞭炮的,還有兩個小時就馬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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