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甜麼?”
羞恥地問出這句極具暗示的話語, 小姑娘臉上紅得乎能滴出血來。
裴時瑾坐在沙發上,下巴抵在交握的手背,一言不發地望著她。
漆黑的眼深沉內斂, 讀不出情緒。
房間裡暖氣足, 卻依舊抵不住冬日的寒冷。
她又這怕冷的女孩子。
下意識就縮瑟了下。
溫暖的長『毛』絨地毯上,一隻小兔子乖巧地躺在那裡。
雪白嬌柔,純淨暇。
雙馬尾像兩隻可愛的小兔耳朵,軟趴趴地耷拉在肩頭。
小朋友緊握著雙拳平攤在肩膀兩側。
水手服的蝴蝶結散了, 『露』出小姑娘白而軟的肌膚。
短裙卻中規中矩地箍在細腰。
裙擺短,套了白『色』過膝襪,遮不住的美腿又長又直。
小朋友就仰躺在地毯, 睜著一雙烏黑澄淨的眼,怯生生地向發出邀約。
什麼不懂。
每次被折.騰,不讓開燈, 不敢看, 只會紅著臉咬住手腕,哭唧唧地向求饒。
而現下。
親一下就害羞得不行的小朋友, 大著膽子向提出邀約。
因心疼, 不願意再讓品嘗堪稱『自殺』式的十四分糖的紅絲絨蛋糕。
所以把自個兒點綴成可口的蛋糕。
供君品嘗。
心底固守的防線瞬間坍塌。
這麼一個不懂事又過於懂事兒的小朋友,該好好教一下人心險惡。
讓她白男人的劣根『性』。
黑漆漆的眼楮沉了沉, 裴時瑾欺身過去, 修長的指勾挑著小姑娘鋪就在地毯上的長發,習慣『性』地勾纏在指間把玩。
低頭看著她,平靜地問︰“裴太太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一直處於極度緊張與羞恥間的顏甦,猝不及防聽問這個,醞釀了許久的情緒涼了半截。
她沒敢看,心底卻不自覺開始胡思『亂』想。
裴三哥哥什麼意思呢?
不覺得……自己不像話?
領了證後, 其實她以以的『性』子,勢必會跟她住在一塊。
可事實證,比自己想象的更冷靜。
沒有跟她住在一個房間,甚至提沒提。
因她其實……已經對沒什麼吸引力了嗎?
戀愛中的女孩子總患得患失,更何況她又曾經被欺騙的存在。
蔥白的指尖陷入掌心,顏甦眼圈不紅了,沒什麼底氣地問,“裴三哥哥,你不不喜歡——”
那個“我”字還未說出口。
冷不丁就聽到男人喑啞的輕笑聲。
酥酥麻麻,侵入耳中。
讓她的心跳陡然漏跳一拍。
她的長發被把玩在掌心,一點一點收緊。
拉扯間,頭皮有些發麻。
顏甦依舊緊閉著雙眼,縴長的睫『毛』顫抖著,委屈地想打退堂鼓。
下一秒。
細腰已然被溫熱的手掌扣住,稍稍施力,輕而易舉地將她抱上了沙發。
後背抵在沙發時,顏甦能地驚呼一聲,因缺乏安感,手臂自發自地攀上肩頭。
男人修長的指擱在她唇間,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溫熱的指腹不緊不慢地輕蹭她嫣紅的唇瓣。
的黑眸沉了分,低頭輕咬她被『揉』弄得越發瀲灩的唇,“不吃紅絲絨蛋糕,吃小兔子蛋糕行麼?”
酥麻感促使她驟然睜眼,恰好對上裴時瑾深不見底的黑眸。
的眼一點不溫柔,甚至有點凶,侵略『性』十足。
意識到說的“小兔子蛋糕”指的什麼。
顏甦小口小口喘著氣。
想逃,被掐著臉頰固定住,被迫與四目相對。
離得近,容易就能瞧見眼底一覽余的淺欲。
顏甦心跳加速,手足措地僵在那裡。
裴時瑾盯著小姑娘烏黑水潤的眼楮,指腹輕蹭著她被親紅的唇瓣,啞聲問她,“知道我吃蛋糕時什麼麼?”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她懵了圈。
『迷』『惑』一秒,她紅著臉磕磕巴巴地問,“什、什麼?”
裴時瑾定定注視她秒,黑眸微彎。
低頭吻她,意味不地說,“不溫柔,凶。”
牙關撬開小朋友微啟的紅唇,與她唇齒相依,“所以——”
親吻間,的話音含著低沉的氣流,“可能會讓你哭得大聲。”
“怕不怕?”
經歷過次,顏甦當然白口中的“哭”真正的含義。
多方的了解下,她清楚裴三哥哥質一個極端強勢的人,只不過善於用斯文優雅的表象掩蓋了骨子裡的殘忍。
即便這份殘忍,用在她身上大多數溫柔的狀態。
眼下,卻毫不避諱地說出“不溫柔,凶。”
顏甦心慌意『亂』之余,大致懂了的意圖。
應該會被折騰得慘吧。
其實來之前已經做了充分的覺悟。
可比起讓不斷品嘗『自殺』式的紅絲絨蛋糕,然還吃點別的比較好。
纏繞在頸間處的手臂微微收緊,顏甦緊閉雙眼,怯生生地去親吻。
裴時瑾不動聲『色』地注視著懷裡的小朋友,任她小貓似地輕咬的薄唇。
她就像一個不太聰的小朋友,認真地著的子。
害怕又羞澀,依舊固執地用最蹩腳最純真的方式勾引。
“我、我不怕的。”
……
沒過多久,顏甦就意識到她想象之下的“哭”與口中的“哭”完不一個等量級。
她仰靠在沙發,失地望著琉璃天花板。
頭頂的琉璃天花板倒影出一副令人臉紅心跳的畫。
畫裡的小姑娘頭微微後仰,輕咬著潔白的手腕,眼尾泛紅含著淚花,一副意/『亂』/情/『迷』的可憐相。
身上的水手服不翼而飛,短裙卻好好地套著。
不知哪裡來的風,裙擺微微起伏著。
她也跟著起伏的裙擺,整張臉紅得一塌糊塗。
顏甦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說不出難受還舒服,意識在這刻仿佛不再屬於自己。
完完掌控在這個男人手裡。
耐不住的折磨讓她漂亮的腳踝不經意蹭到了被汗水打濕的黑發。
隨即被扣住,摁在沙發靠背。
“躲什麼?”
裴時瑾從她的裙擺間抬眸。
清越的聲音啞到極致,“乖,別動。”
小朋友捂住爆紅的臉頰,軟糯的嗓音含著哭腔,“我、我我不這。”
“嗯?什麼?”
她抽抽噎噎的,“丟、丟臉。”
以會跟以往一,說了感受,便會溫柔的對待。
哪知道回應她的,越發的變加厲。
顏甦這刻仿佛真的身一枚小兔子蛋糕,從頭到尾被細細品嘗,一絲一寸不曾放過。
等結束後,那種毀天滅地的感覺讓她記憶猶新。
她埋首在懷裡,嗓子哭啞了。
裴時瑾目光沉沉地望著她,忽然笑了。
沙發上的小朋友像隻可憐的小兔子,把緋紅的臉頰埋在抱枕裡。
想起身逃走,大約快樂過了頭,雙腿發軟得乎站立不住。
裴時瑾從地毯起身,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薄唇上沾染的水光『奶』油,連帶著修長的指間也一並擦拭乾淨。
這才彎腰將她從沙發抱起,扣在懷裡。
在她耳邊低啞輕笑,“裴太太然甜。”
顏甦︰“……”
……
裴三哥哥一個說到做到的男人,顏甦發現的這個品質,體現在方方。
也包括讓她哭這件事。
說了會凶,不溫柔。
誠不欺我。
顏甦頭一次覺得,不管在兩年前的小木屋,還山頂的車裡。
怕傷到她,極度隱忍克制了。
她跪趴在沙發上,助地伸手推。
小朋友手指又細又軟,氣力小,小貓撓癢似的。
裴時瑾眼底的『色』澤深,反手扣緊她的手腕,蜿蜒而下,與她顫抖的十指緊密相扣。
客廳的燈亮得晃眼。
琉璃天花板倒影著糾/纏的身影。
顏甦沒臉看下去,一隻手臂橫過來,她埋首進去,泣不成聲。
裴時瑾扣著她的臉頰,強行扳過來。
重重吻上她微顫的紅唇。
沙發上的小朋友哭慘了,還不忘記嗚嗚咽咽地提醒,“裴、裴三哥哥……燈、燈好亮……”
開口間,聲音破碎不堪。
裴時瑾沙啞回應,“嗯?”
顏甦簡直不行了,隻想將自己隱匿在黑暗裡。
她討好地回頭親,軟軟央求,“……關燈好不好?”
輕輕地笑,“不好。”
“……”
顏甦沒想到她哭成這了,依舊被拒絕得白白。
像刻意使壞般,男人反而又重了些。
顏甦“嗚”的一聲,咬著手腕,散『亂』的長發垂了下來。
驀地。
一陣空虛。
顏甦懵懵然地僵在那裡。
身後的男人暫時離開了甜蜜的小兔子蛋糕。
小兔子蛋糕僵直了脊背,細白的手指軟軟地搭在沙發靠背,香甜的『奶』油滿溢,甜蜜端。
恍惚間聽到了什麼聲音。
仔細聽來,像撕開塑料薄膜的聲音。
一片小方錫箔紙輕飄飄落在地毯。
意識到那什麼,顏甦雙手掩沒臉看。
慶幸的,她背對著,不用看漆黑含著欲的眼楮。
然而下一秒。
細腰被勾住,翻轉。
她像一隻翻了肚皮的小『奶』貓,傻乎乎地躺在沙發。
顏甦蒙圈地對上黑漆漆的眼楮,那裡頭沉浮著極深的欲.念,像將人吞噬殆盡。
她記起每一次的親密,裴三哥哥喜歡遮住她的眼楮。
窺探不到的心思,仿佛只有憑借著能地愉悅。
而這會兒。
頭一次直深不見底的強烈,毫保留的。
讓她不自覺地縮了縮手指,變得恐慌而措。
沙發上的小朋友被愛與欲煎熬得又可愛又可憐,真就一枚香甜可口的小兔子蛋糕。
裴時瑾雙手撐在真皮沙發軟墊,低頭在她滿淚痕的嬌俏小臉上輕吻。
吻乾淨小朋友鼻尖的水澤,啞聲命令,“睜開眼。”
小兔子蛋糕雙手攤開,劇烈地搖搖頭。
突然。
唇瓣被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疼痛使得她驟然睜眼。
小朋友睜著一雙小鹿澄淨的眼,『迷』『迷』糊糊地喊︰“裴三哥哥?”
裴時瑾輕輕嗯了聲,語調斯文,“睜眼看著。”
可憐的小兔子沒懂,隻小聲地抽噎,“……看著什麼?”
掌著小姑娘梨花帶雨的臉頰,裴時瑾的眼楮『色』澤變得越來越深,低頭吻下去的同時。
的嗓音被灼得喑啞不堪。
“看著裴先生怎寵愛裴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