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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紈褲不讀書》30、戲文為題
何進以自?己前途與齊鳶作弊,旁人隻?覺他意氣用事,齊鳶目光微斂,心?中頓時一陣冷笑。

這人即便沖動成這樣,竟也沒忘拉著江都縣上千考生作陪,口?口?聲聲是眾人意見。甚至還指名要錢知府出題——在場之?人誰不知道?錢知府看自?己不順眼!

不說其他的,就前幾天錢起宗處處宣揚自?己得罪了錢家的客人,因而?被人略施小懲的事情可有不少人知道?呢!此人不僅是心?胸狹隘,心?腸挖出來恐怕也是黑的。

就這還是江都縣神?童?在繼韓秀才這個案首之?後,齊鳶隻?覺得“神?童”倆字也前所未有的不值錢起來。

他淡淡一嗤,負手而?立。

對方以前途做賭,他當然不在意,若是按他的心?思,還巴不得對方現在簽字畫押呢。但現在當著洪知縣和?桂提學的面,這倆人哪能允許?朝廷可是明令禁賭的。

“胡鬧!”果然,洪知縣最先色變,厲聲道?,“科舉是求知問?學,為朝廷掄才之?道?,豈可被你們當成兒戲拿來做賭!”

洪知縣極為愛才,這次原本說好?取何進做案首,不料突然冒出個齊鳶。後來自?己改了主意,對何進多少也有些愧疚。

現在他當然能理解何進的想法,當初他在乃園又何嘗不是如?此認為的?可現在並沒有機會容他將何進拉到一旁,細細解釋。

旁邊的錢知府是巴不得齊鳶被鬥下?去的,另一旁的桂提學又顯然十分喜愛齊鳶,要為他正名,他這個縣試考官,如?今想要糊弄一下?息事寧人都不行?。

賭前途當然不行?,洪知縣被迫無奈,隻?得道?︰“齊鳶往日的確不愛上進,如?今眾人疑惑,也屬人之?常情。如?今且請知府大?人暫出一題,爾等可各自?思索,彼此切磋製藝。如?此,不如?縣試前五名的生童一起來做,如?何?”

聽這話,竟是要將此事美化一番,改為眾人切磋製藝。既能要求齊鳶當眾作文,又能將何進摘出去,還能當做賭約不存在。

何進剛剛說完,自?己也隱有悔意,雖說他是篤定齊鳶不行?的,但拿自?己前途做賭的確冒險了。此時聽洪知縣之?言,忙不迭道?︰“學生但憑老師安排!”

其他的三位生童卻是神?色各異,自?己好?不容易考中了,萬一今天答不上來,這算什麼事?莫非也要被質疑舞弊不成?

齊鳶心?中冷笑,也道?︰“大?人所言有理。學生往日不愛上進,如?今考得好?自?然要自?證清白。幸好?楚莊王鏟滅權臣無需科考,齊威王震懾諸侯也無需自?證,否則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鳥怕是活不下?來呢。”

世人常用不鳴則已的典故,如?今眼前出現一個,卻在毫無憑證的情況話質疑對方清白,齊鳶說話並不掩飾自?己的嘲諷,倒是讓不少人暗暗贊同。

——何進他們哪怕有一點點合理推測,甚至一點點的證據都行?。可這次縣試並沒有漏題,也沒有人代寫,齊鳶又沒有夾帶,的的確確自?己寫的。如?今連點捕風捉影的傳聞都沒有,大?家就幾次三番當眾辱罵人家,這也太武斷太過分了吧。

洪知縣被齊鳶的一番話說的老臉一紅,但話已經說出去了,隻?得道?︰“齊鳶,你不願意比……切磋?”

齊鳶搖頭道?︰“學生問?心?無愧,原本無需要多此一舉。但如?今學生不得不做,否則如?何還自?己清白?隻?是學生有兩個不情之?請。”

他說完朝孟大?仁以及另兩位生童拱拱手,道?︰“齊某被何兄質疑,在此當眾應試是迫不得已。但這幾位仁兄不應被無故牽連。賣弄捷才也不應成為科舉風氣。因此,學生願意一人應試。”

孟大?仁跟另兩位生童聽完微微松了口?氣,感激地看向齊鳶。

孟大?仁見洪知縣蹙著眉,抖著袖子?道?︰“縣尊大?人,學生縣試都是寫到天黑才成的。要是今天真要加試,那也得搬出桌椅板凳,給學生半天時間才行?啊。”

“對啊,質疑齊公子?的是何進,我?們幾個可是沒話說的。”另一個年紀小些的生童道?,“這個質疑就要大?家再考一次,明天再有張三李四的質疑,我?們是不是還要再來幾次啊?”

聲音雖然小,但嘀咕地很清楚。

洪知縣原是想著縣試前五要賜午宴,如?此不如?就讓他們一起當眾切磋,這樣何進不至於被眾人獨獨盯著。但他忘了科舉的確是不能一味求快的,旁人也未必願意再次加試。

齊鳶將切磋製藝再次扯到自?證清白上,讓他白費了一番苦心?。

洪知縣心?裡苦笑,心?道?齊鳶果然是寸步不讓的主,又忍不住暗暗惱火何進——他竟然質疑自?己主持的縣試,若齊鳶有問?題,自?己難道?看不出來,不會查的嗎?現在當眾鬧成這樣,自?己想幫他都幫不成了。

想到這,洪知縣隻?得道?︰“如?此,就按齊鳶說的,隻?你一人應試便可。”

齊鳶應下?,並不稱謝,卻是接著道?︰“大?人,學生的第二個請求是讓知府大?人出題。”

這要求倒是令大?家都愣了。錢知府跟齊鳶不是有些不對付嗎?

錢知府自?己也十分意外,他在何進提出比試時已經在琢磨了,此時見齊鳶特意提出讓自?己出題,不由心?中警惕了一些。

莫非這小子?知道?自?己能出什麼題?

桂提學這兩次已經看出錢知府對齊鳶的為難,他不知道?齊鳶怎麼得罪了錢知府,心?裡決計回去打聽一下?。現下?眾人偏幫何進,他便隻?提醒齊鳶︰“齊鳶,你可確定?”

齊鳶拱手道?︰“回大?宗師。學生確定。且學生有要求,希望府尊大?人出題時,題目一定要避開學生聽過的、見過的、往年考試考過的、學生的老師可能講過的、學生各位師兄參加科考時接觸過的……”

這話說完,隻?聽“嗡”的一聲,大?家沸議起來——除了這些之?外,還有題目可出嗎?

洪知縣也詫異︰“褚先生自?己便是進士出身,他當年所做文章何止上千?四書題怕是都已經做遍了,如?何能避開你所列的所有?”

“那各位,若是學生答得出來,又如?何斷定學生之?前沒有聽過、見過、聽老師講過?”齊鳶冷笑一聲,又看向何進等人,“這次縣試沒有泄題,學生沒有夾帶,各位不就是認定學生背過這兩道?題,所以默的別人答案嗎?如?今要看學生本事,自?然要出從來沒出過的題目,如?此,便要看府尊大?人的了。”

“科舉由來已久,四書題哪有沒出過的?”錢知府也想出個所有人都陌生的,但一想難度又大?,隻?得道?,“那我?出個無情搭。”

齊鳶又拱手︰“回府尊大?人,學生的老師最擅長?無情搭,學生最近刻苦練習,無情搭的題目也做過幾百了。”當然說的是假話,嚇唬錢知府的。

他才不想做四書題呢,一般縣試、府試、院試都是考小題甚至截搭題,鄉試會試考大?題。不管錢知府出什麼,萬一跟後面的考試撞題了,被人記住了自?己的答題呢。

齊鳶承認自?己小氣得很,他才懶得多做文章給別人看。

錢知府果然愣住,皺起眉頭。

桂提學看了一會兒,倒是暗暗琢磨出了齊鳶的意思。

他好?笑地看了齊鳶一眼,隨後對錢知府道?︰“錢大?人昨日設宴時曾點了兩出戲,依我?看,不若以戲文為題,令齊鳶以八股做之?。如?何?”

以戲文為題,的確從未有人做過。

錢知府眼前一亮,立刻道?︰“好?極!就以戲文為題!”

何進等人何曾聽過這種?面面相覷。桂提學又道?︰“既然是以戲文為題,就不要求你代聖人言了,隻?要言之?有物,自?圓其說便可。”

錢知府也點頭,隨後沉吟起來,思索著如?何出題。

他那天看的戲是西廂記,最喜歡的是張生抱錯人,被紅娘罵禽獸的那一出,但如?今在場的都是江都縣的生童,廊下?還有不少生員,他堂堂知府,總不能出題出個“便做道?摟得慌……”吧?

錢知府來回思索半天,腦子?突然裡靈光一閃,挑了句頗具氣勢的出來︰“有了!”

齊鳶淡定地叉手立著。

錢知府卻不說題目,隻?讓縣試前十的另九名生童出列,對眾人道?,“此次你們九人便做裁判,若認為齊鳶所做文章極好?,便站到他的身後。”

這九人有四人跟何進站的很近,顯然與何進相熟的。其他幾人雖看不出與何進是否熟悉,但跟齊鳶肯定不認識。錢知府這一安排,桂提學和?洪知縣便隻?能做旁觀者了。

桂提學有些惱火,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一是因他詫異錢知府為何如?此針對齊鳶,二也是想看看齊鳶在這種條件下?能有什麼表現。

當然,假如?這幾個生童拉幫結夥排擠齊鳶,故意說他不通過,自?己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他心?裡沉沉地嘆了口?氣,正要勉勵齊鳶幾句,就聽外面有個胥吏大?步跑進來,在錢知府耳邊道?︰“大?人!甦杭織造的孫公公到訪,聽說大?人在縣學,已經同謝指揮史一道?朝這來了,剛剛已經過文廟了!”

甦杭織造的孫公公是內相蔡賢的心?腹之?一,錢知府一聽哪裡還管齊鳶和?院子?裡的一乾生童,立刻就要出去迎接。

桂提學離得近,也聽到了那主僕倆的耳語,不由暗暗冷笑,招手讓齊鳶到前面來。

齊鳶垂手行?禮,桂提學低聲道?︰“一會兒不管誰來,你都安心?答你的題,那些有錢王八聽不懂八股的。”

齊鳶一聽“有錢王八”就知道?是誰了,趕緊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沒多會兒,儀門出果真進來兩隊侍從,兩側分立站好?,後面卻是一個青衣太監,長?相竟格外俊秀,細長?丹鳳眼,雙目炯炯有神?。單看他這模樣本來是頂好?的,隻?可惜身後跟著謝蘭庭。

齊鳶之?前隻?覺得謝蘭庭生得好?,儀容絕世之?人,穿衣偏愛淺色,待人又冷言冷語,不看心?腸的話總會誤以為是個神?仙。

直到今天這人換了身打扮,頭戴金冠,額中飾有寶相花,兩側翎以雙鳳。身穿赤羅衣,腰束玉帶,腳踩紅緞雲頭鞋,恍然艷色披身,他才突然明白孫師兄的擔心?。

——神?仙入凡,便是妖物,可不是招風攬火,要迷得那些少年五迷三道?嗎?

錢知府帶領眾生童行?禮。桂提學雖不情願,但也跟孫公公與謝蘭庭勉強見了番禮,客套了幾句。

孫公公道?︰“雜家聽說錢知府在這考小儒童,覺得有趣,也來看看,錢大?人已經考完了嗎?”

錢知府滿臉堆笑道?︰“尚未!尚未!”

孫公公昂首往人群裡看︰“這是要考哪一個?”

錢知府命齊鳶往前一步,孫公公搭眼一看,喜得“哎吆”一聲拍掌笑道?︰“好?個俊俏少年!”又對錢知府道?,“雜家是來看熱鬧的,這熱鬧要是看得好?,人人有賞!”

桂提學微微皺眉,縣學訓話,本是為了勉勵眾生童,同時造冊送府考,這本是十分嚴肅的事情。如?今讓這太監一攪,竟當成玩耍取樂了嗎?錢知府一味媚上,自?己這個一省提學卻容忍不得!

他心?中惱火,一甩袖子?,往前邁出一步。錢知府見狀不好?,立刻大?聲“咳”了幾下?,搶在前面道?︰“齊鳶!你且聽好?了,今天的題目是‘筆尖兒橫掃五千人’,你既是本縣案首,就限你兩刻鐘之?內破題。半個時辰之?內做完全篇!”

“筆尖兒橫掃五千人”正是《西廂記》裡寫鶯鶯被圍普救寺,張生挺身而?出,說自?己有救兵之?策的一出。

孫公公不通文墨,原本還擔心?自?己聽不懂題目,這下?一聽竟然是自?己知道?的,忍不住驚喜道?︰“好?題!好?題!這可是英雄救美啊!”

眾人哪能不知道?這是英雄救美的橋段,如?今紛紛將目光投向齊鳶,心?中暗道?,戲中鶯鶯有英雄相救,如?今齊鳶,卻是要設法自?保了。

大?家或同情齊鳶,或幸災樂禍,或事不關己做壁上觀。何進等人則是暗暗思索,這個題目應該如?何做,八股文從來是為了考試的才寫,怎麼還能從戲文裡出?

這邊眾人緊張思索,齊鳶卻已經應聲道?︰“學生不才,請錢大?人指點。”

說罷,不管眾人驚詫神?色,朗聲道?︰“筆尖兒橫掃五千人。信退軍之?策,筆若有鋒焉。蓋筆尖甚微也,五千人至眾也,張能橫掃之?,其鋒孰敢當乎?”

“是也是也,”孫公公難得聽到這樣通俗易懂的,喜滋滋道?,“筆尖那麼一點點大?,五千人這麼多,張生如?何能橫掃呢?”

眾生童壓根兒還想不到從何入手,見齊鳶張口?就來已是驚詫,這人是神?童嗎?神?童都要動腦子?先想想吧?又紛紛去看何進,心?道?何進倒是神?童,他可能做得出來?

何進的臉已經變白了,他不相信齊鳶能做!怎麼可能?!

唯有桂提學微微蹙眉,齊鳶似乎是在借鶯鶯口?吻作答,小女兒之?思,一個未通人事的少年能懂嗎?

他凝神?屏息,隻?聽齊鳶繼續道?︰“……雙文意曰︰以寇氛之?憑陵,而?問?策於儒生,鮮不笑其無濟矣。然而?有文事者,豈無武備?古來折沖樽俎,而?決勝廊廟者,又何必身歷行?間而?親冒矢石乎?則染翰製勝,若人久有奇策矣!出師表文,下?燕書信,他不真有乎哉!

前此宮殿相逢,隻?以為柔弱士子?,徒工翰墨已耳,不意鼓掌而?前,竟為崔氏之?乾城,吾母子?之?幸也。

前此月夜酬和?,隻?以為風雅文人,長?於筆陣已耳,不意奮袂而?起,竟做閨閫之?甲冑,又我?一身之?幸也。

所以慮者︰

儒冠儒服,未必如?輕裘環帶者之?坐鎮疆場也,而?況群虜紛紜,幾如?壁壘,堅難破矣。

誦詩讀書,未必如?操弓挾矢者之?禦侮行?伍也,而?況烽煙告警,肆其猖狂,勢甚熾矣。

而?他所恃者,非此一筆尖乎?……”

一路而?下?,愈發酣暢淋灕。桂提學越聽眉頭越發舒展,笑意展露。

他乃是一省督學,對齊鳶之?作可謂聞弦歌而?知雅意。然而?其他人卻沒有這般捷思,一直聽到“非此一筆尖乎”,洪知縣以及眾生才漸漸回味過來。

齊鳶戲做,竟是以崔鶯鶯口?吻,先寫相信張生有退軍之?策,其筆有鋒。

孫公公擔憂張生的小小筆尖如?何能橫掃五千人,齊鳶的意思卻是,張生的筆鋒誰人敢擋?

為什麼如?此篤定?

因此先說書生退兵的道?理——有文德教化的地方,豈能沒有軍備?更?何況自?古以來就有在酒席間製敵取勝不用武力的,決勝者何必親臨前線,一定是有奇策。

之?後再行?感慨——之?前相遇以為他是文弱書生,隻?是會做文章善書法而?已,沒想到關節時刻能捍衛自?己母女

然後進一步講“慮”——書生未必如?坐鎮疆場的將軍,更?何況現在賊寇人多勢眾,氣焰囂張。

最後提出問?題——所以他所憑借的,除了這一個筆尖還有別的嗎?

是啊?還有什麼呢?

場中眾人個個神?色凝重,無一人走神?,連不通文墨的孫公公和?一向自?傲的謝蘭庭都凝神?細聽,似乎人人都成為了鶯鶯,隨他牽掛張生退軍,又恨不得人人變成張生,得此鶯鶯崇拜愛慕,不由心?中得意起來。

唯有桂提學看出齊鳶正是以何進得意的寫文之?法來作——極為排比工整,然而?其情意愈淳,興致愈濃,誰能想到這隻?是他隨口?而?答的呢?

想到這,桂提學心?中越發得意起來,再想自?己座下?多年未能出一位權臣能吏,以至於朝政被閹黨把?持。如?今總算老天開眼,送了個好?孩子?給自?己。

旁人都羨英雄救美,但齊鳶根本不需要,無論玲瓏山上,還是如?今縣學之?中,他從來都是自?救的,他自?己的筆尖兒便能橫掃千軍萬馬。

這個學生,自?己要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1]筆尖橫掃五千人的八股文是參考《六才子西廂文》《十名家西廂文》,兩篇的記錄略有差別,署名是杜浚,但應是偽托。

——

ps︰詳細翻譯奉上(渣作者自己瞎翻的,大家適當參考吧)

參考

【…雙文(崔鶯鶯)意曰︰以寇氛(敵人氣焰)之憑陵(橫行猖獗),而問策於儒生,鮮(少)不笑其無濟(沒用)矣。然而有文事(文德教化)者,豈無武備(軍備)?古來折沖樽俎(不以武力而在宴席交談中製敵取勝),而決勝廊廟(朝廷)者,又何必身歷行間而親冒矢石(親臨前線作戰)乎?則染翰(筆墨)製勝,若人久有奇策矣!出師表文,下燕書信(應是嚇蠻書信,李白的典故,文人用兵退敵之策),他不真有乎哉!】

敵人氣焰囂張,卻向書生詢問對策,少有不笑話沒用的。但是有文德教化的地方豈能沒有軍備?自古以來就有不用武力而在宴席交談中製敵取勝的,朝廷中決定勝負的人,又何必親臨前線作戰?以筆墨製勝,是因像他們一樣有奇策罷了。他是真有出師表和嚇蠻書信這樣的,退兵之策!】

【前此宮殿相逢,隻以為柔弱士子,徒工翰墨已耳,不意鼓掌而前,竟為崔氏之乾城(捍衛),吾母子之幸也。

前此月夜酬和,隻以為風雅文人,長於筆陣(書法)已耳,不意奮袂而起,竟做閨閫之甲冑,又我一身之幸也。】

(這兩句排比是增強氣勢,意思是一樣的。其實當成一句理解就行)

之前相逢,隻以為他是柔弱的讀書人,善作文章而已,不料他竟鼓掌而上,捍衛我們崔氏,是我們母女的幸運。之前月下詩句酬答,隻以為他是儒雅風流的文人,擅長書法而已,沒想到他竟憤然而起,做我閨閣的鎧甲,是我的幸運。

【所以慮者,儒冠儒服,未必如輕裘環帶者之坐鎮疆場也,而況群虜紛紜,幾如壁壘,堅難破矣。

誦詩讀書,未必如操弓挾矢者之禦侮行伍也,而況烽煙告警,肆其猖狂,勢甚熾矣。】

所以擔心的是,儒服書生,未必比得上坐鎮疆場的將軍,更何況一群外族人多勢眾,如壁壘般堅固難破。讀書人,也未必比得上張弓持簡的軍人,更何況敵情緊急,賊寇囂張猖狂。

【而他所恃者,非此一筆尖乎?……”】

而他所憑借的,除了這個筆尖還有別的嗎?

——————pps︰後文如果有這樣引用字數較多的地方,對應章節會發紅包,介意的大大可以隨便留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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