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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路人今天也在路過男主片場[娛樂圈]》番外:騎士病先生3
整整一個下午,各種明星在舞臺上來來去去,工作人員看得聽得耳朵和眼睛都一起麻木了。但虹團上場時,工作人員們甚至聯手裡忙活的東西都停下了。

“天團啊。”舞臺結束後,方才揮舞著水瓶當螢光棒的工作人員才喃喃道,“真是跨時代的天團啊!”

“虹團裡隨便拉一個人出來,都能去其他團當拖航母的TOP了吧?把他們五個放在一個團裡,真是暴殄天物。”

“但要不是這樣,我們也不能看到這樣完美的演出吧?”

“就連之前最不出名的易晚都很完美……如果他表情能稍微配合營業一點就好了。”

……那不擅長在舞臺上配合表情營業,就是易晚的缺點和特點。

S市跨年晚會財大氣粗,舞臺燈光音響都是頂配。與此同時,A.T.對藝人的對外形象管理也堪稱變態。在他們吹毛求疵的要求下,導演組即使是在排練時,也給他們提供了完整的燈光和舞美體驗。

於是難怪他們的表現這樣震撼人心。

作為收尾,池寄夏從舞臺上跑下來,和觀眾席旁邊的工作人員們擊掌,就像那裡坐的真是觀眾和粉絲似的。被他笑容洋溢的桃花眼一掃,工作人員們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來和他擊掌。任由那雙修長的手在他們的手心裡各自一拍。

如果說池寄夏還有演的成分,那安也霖在舞臺上就完全是情緒動物了。他飆完一個加長高音,眼鋒帶笑睥睨眾人,隨手把手裡的吉他往地上一砸——舞臺效果是特別驚人,只是嚇得幾個工作人員都撲上來用手墊吉他。

丁別寒維持著最後的高難度單手撐地動作,一動也不動,展現繃緊的完美腹肌,就像一個藝術雕塑。薄絳逆光,側顏優秀,像清冷溫柔的天使。

“……排練而已,至於嗎。”59s的成員嘀咕。

那虹團就是這樣情緒豐沛、一上舞臺就上頭,即使排練也感染力和營業力到達滿分的虹團。

“等下,易晚呢。”59s的另一個人問。

易晚……

易晚從側面下臺了,面無表情地對著觀眾們揮手。

那揮手都是像永動單擺一樣慢慢地動的。

59s:……

那易晚就是這樣一下班就情緒消失的易晚。

虹團的演出效果非常完美。編導組直覺這會是今年跨年晚會的最經典場面,喜悅地通知虹團,他們會在他們表演的片段,插入最昂貴的左下角廣告。

薄絳:“那還真是讓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編導組接著陷入了兩難。一是因為他們希望虹團的演出後的“自由發揮”是可預料的。二是因為他們認為虹團的“自由發揮”或許會導致演出效果更好。演出效果更好,意味著更高的播放量,更多的線上廣告商。這可真是難以抉擇啊。

池寄夏說:“其實你們不用抉擇。反正我們都會自由發揮的。”

只有安也霖問池寄夏:“剛剛你摟易晚腰時的動作不夠欲啊,就像你把他當個圓柱體一樣。別以為靠演出後和觀眾互動就可以把效果不好的動作糊弄過去。”

池寄夏捏了捏鼻子:“我剛剛夢見我是個清冷師尊。”

……穿錯夢了,穿成一個隻知道做學術的清冷師尊了。

只有易晚還在掃視台下。喻容時去哪兒了?

“你問喻容時啊?”助理支支吾吾地,“他今天下午排練完就有事走了。”

易晚:“他不愛我了。”

其實這話裡可沒有委屈,易晚詐一下而已。

助理:“不不不,喻哥去醫院了。晚哥你別誤會。”

易晚:“男科醫院?”

又詐一下。

助理:“不不不!不是!是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

看心理醫生幹什么。

……

喻容時坐在喻其琛推薦的心理醫生面前,吸了一口氣。

“心理諮詢,對患者的隱私,是絕對保密的吧?”他說。

戴著眼鏡的心理醫生道:“是諮詢者,不是患者。為諮詢者保密,是我們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喻容時總算暫時輕鬆了點。

時鐘一分一秒過去,他皺了眉頭,又舒張眉頭。幾皺幾舒之間,心理醫生一直在以閒話家常的形式來獲取喻容時的信任,終於,喻容時開口了:

“我覺得,我出現了一些問題。”

“發生在什么關係中?發生在和戀人之間的關係中……不,不是他有問題。之前我們一直能很好地相處,是我突然出現了問題。”

“非常難以想像,我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齷齪了。”

“簡而言之就是。”

“我對我的戀人有施虐欲。這讓我無法面對他,每次看見他,我都有種衝動。我無法面對我的衝動,所以想躲著他。”

心理醫生停筆了。

“你想……毆打他?”他提問。

喻容時:“不是,就是普通的捆綁,手銬,控制。”

延時。

命令。

支配。

自由剝奪。

還有一些半強迫性質的行為。

和一些說出來就不禮貌了的姿勢。

還有。

怎么在腦袋裡越說越多了,停下。

而且最近越來越頻繁夢到了。

後面部分當然沒有說。心理醫生很專業地掩掉了眼裡的複雜:“還有別的嗎?”

喻容時:“沒有別的了。”

他又補充:“平時,我很尊重他的自由。而且我發自內心地尊重……”

心理醫生:“你有看他流血的衝動嗎?有想要聽他的慘叫的衝動嗎?有幻想肢體殘疾的衝動嗎?”

還有幾個問題。如果喻容時的幻想是r18,心理醫生的提問直接往r18g去了。

喻容時憤怒:“怎么能對自己的戀人想這種事?這是殘害,是犯法!”

生氣得還挺嚴重的。

心理醫生又詳細地問了一些問題來確認。喻容時對其中的一些假設感到憤怒。心理醫生最後推了推眼鏡說:“我認為。”

喻容時雙手交叉,放在鼻尖下,表情嚴肅。

心理醫生:“你只是簡單地覺醒了一些xp,僅此而已。你可以嘗試和愛人溝通自己的幻想,如果他不抗拒的話,你們可以買些道具或者衣服,一起看些片子研究嘗試一下。性壓抑嘛,得到一定釋放就會好很多了。當然,也要看伴侶願不願意。”

喻容時:“難道我不是變態嗎?我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直到,我們發生了一點……嗯,小矛盾。”

小矛盾,也就是捅了他一刀,然後又用藥讓他消失了一次而已。

^_^

心理醫生說:“嗨。談戀愛就是在反復的摩擦拉扯中上升到新的階段的嘛。而且情侶之間,哪有不發生矛盾的。健康的戀愛關係就是兩邊都有妥協和取捨。”

喻容時對此表示懷疑。

心理醫生:“我知道幾家賣衣服和道具很好的店。都是對圈內人合作的,保密性非常好。最近年初打折,滿200-30。手慢無,再要打折等一年。心動不如行動,不行動,白性動一年。男人的青春就那么幾年,不如在陽〇之前好好放縱一番。不要等功能下降,伴侶離開後空悲切。”

喻容時:……

心理醫生又說:“說到男科,我還有個朋友。他的電話是……折扣是……”

這世界怎么哪裡都在促進消費打廣告。

這是從男主片場進化成了賽博朋克新世界了是吧。

臨到離開時,喻容時對心理醫生說:“我還是覺得我現在有心理疾病。下周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心理醫生說:“我第一次見到上趕著給我送錢的病人。雖然我的建議是你不如對你的愛人詳細描述你的幻想。好的,這就預約上了。你要是還是覺得焦慮的話,去買點糖吃或者打幾局榮耀吧。這是有科學依據的,人類在缺乏內啡肽時往往用多巴胺來填補空虛。”

喻容時一下沒反應過來:“內啡肽和多巴胺?”

“苯基乙胺,去甲腎上腺素,腦下垂體後葉荷爾蒙,多巴胺,愛情的四大激素啊。”心理醫生說,“不知道的話出門查一查。”

喻容時:……喻其琛給他推薦的這醫生,說話怎么這么拽。

他沒有立刻離開心理診所,而是在診室外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用手機查心理醫生提到的幾種激素。

苯基乙胺,phenylethylamine,人一見鍾情時釋放的愛情激素。它讓人的呼吸、心跳加速,臉紅,手出汗。讓人的勇氣和自信心都高度膨脹,相信自己擁有能為愛人做到一切事情的能力。

喻容時忽然就笑了。

“真是的……”他想,“我好像也有過這樣的時候啊。對易晚說那些拯救世界之類的大話,不知道那時易晚眼裡的我,是不是個笨蛋。”

但它同樣讓人偏執盲目,喪失客觀的判斷能力。

就像戀愛的犀牛一樣。

去甲腎上腺素,norepinephrine,收縮血管,血壓血糖升高,產生激情和怦然心動的感覺。

腦下垂體後葉荷爾蒙,vasopressin,促使性/欲的產生。

喻容時手指停在最後一種激素上。

多巴胺。

熱戀階段歡欣產生的原因。短暫的愉悅,不斷產生的興奮,促使人去不斷獲得它的獎勵機制,回饋迅速,容易上癮。獲得又迅速失去的過程,讓人空虛。

偏執鍾情,狂熱心動,肉/體性/欲,意亂情迷。或許這就是人們在戀愛中追求的東西了。

可易晚對於他來說,不是那種轉瞬即逝的東西。

是需要陪易晚走很長的路、付出很多心血才能如補償機制般獲得的,安逸、溫暖又靜謐的東西。

人類往往用多巴胺來填補空虛。

但易晚是他的內啡肽。

然後。

白淨的臉,寡淡的表情,戴著毛茸茸的圍巾和大口罩毛線帽,站在天橋上低頭看手機的舉動。

喻容時:……

站在診所門口的,不就是他的內啡肽小朋友嗎。

喻容時說:“我來諮詢一點心理問題。”

易晚說:“哦。”

喻容時說:“你排練完了嗎?”

易晚說:“我要知道。”

喻容時說:“沒什么嚴重的問題啦。”

易晚說:“哦。我要知道。”

這世上應該沒有誰能戰勝一個固執的易晚了吧。

喻容時試圖把固執的易晚小朋友糊弄走,對方卻舉起手機,手機的記事本上用宋體打著兩個黑白的大字:

“抗議”

喻容時:……

易晚又當眾扯掉口罩,面無表情地說:“你在記恨我捅你……唔。”

喻容時把手指伸進了他的嘴裡。

他的舌尖被捏了一下,涼涼的。易晚的眼睫抖了一下,他抬起眼,有點疑惑,又有點單純地看向喻容時。

在這樣的場景下太過於單純了,單純到接近誘/惑。

他似乎想說:“為什么把手指放在我的嘴裡……”

可他含著喻容時的手指,嘴唇和唇間活動的樣子,像是雪地裡一朵豔紅又脆弱的花。

易晚的身上一直有種如在縹緲的雪林中因被隔絕,而被保護得很好的脆弱感與單純堅韌感。

這一刻,讓喻容時心中那種,從外界進入來揉捏他的脆弱感的衝動,達到了巔峰。

有點忍不住了。

“明天。”喻容時不知道自己的嗓子啞得嚇人,眼眸也深了,“明天表演完來找我。我告訴你。”

易晚說:“嗯¥……¥……%@%。”

喻容時終於把手指抽出來了。

他用手指拂過易晚的頸動脈,雪白皮膚下的青色血管也很脆弱。易晚向後縮了一點,就好像雪林裡滿眼好奇,但出於基因的本能向後縮了縮,眼眸又大又黑的小動物。似乎提起他的後頸皮就可以帶一隻毛茸茸又眼睛大大的小動物回家了。

喻容時:撿到一個窩在雪堆裡的易晚,他想和我回家。

順便往四周看了看——易晚這么可愛的樣子,可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了。

然後。

易晚:“你看起來好激動。”

易晚:“是想做/愛嗎?”

……不要這么大方地、用那種像是學術交流的寡淡平靜語氣說出那兩個字啊!

喻容時居然想往後退一步。不是因為震驚,而是因為易晚的這句話,讓他的腦袋裡閃過了“天真又放/蕩”五個字。那一刻他為自己這種糟糕的玷污的想法,感到自己非常地缺乏男德。

好男人怎么能用這樣的片語來形容自己的戀人。

易晚:“好奇怪,以前又不是沒做過。而且就算從這一世算新的開始,不是已經做過第一次了嗎。”

喻容時這次堅定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唇:“不准說了。”

易晚睫毛抖了抖,很沒誠意地閉嘴了。

掌心覆著柔軟嘴唇的喻容時心裡只有兩個字。

好——乖——

易晚的閉嘴一直持續到第二天跨年晚會正式開始時。這次丁別寒離廁所遠遠的,薄絳也離自動販賣機遠遠的。安也霖看著會場外那一片紅色的應援,拉上了窗簾回頭看池寄夏:“他又睡著了。”

易晚低頭玩手機並道:“應該在尋找自我吧……”

並順手把薄絳從取暖器旁邊拉開了一點,避免不熟悉現代科技的對方的毛被烤焦。

安也霖狂抽嘴角。他的無語一直持續到上臺前。池寄夏就像被設置了計時器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他撥開安也霖,走向易晚,那種壓抑的眼神野性、性/感、富有侵略性和佔有欲……

安也霖:“?!你做夢夢見誰了啊?”

池寄夏背對著他說:“《欲望號街車》,馬龍白蘭度。”

易晚作為被池寄夏抓住的那個,表示:“很好,下次別夢了。”

頭號夢男池寄夏。

努力的結果就是很好,效果好得有點過頭了。全場的人都從兩人的身上看見了過度的性張力,甚至直到幾年後都有人信誓旦旦地認為第一年跨年晚會,當池寄夏拽著易晚的腰,把他拉回自己懷裡時,是真的想要吻下去的。

即使易晚的表情和一條離岸的死魚之間沒有任何差別。

長焦鏡頭對著兩人狂拍,尤其是易晚的腰和繃緊的腳踝,還有池寄夏身上的“狂氣”。網上直播間裡彈幕刷過一層層。

“kswl!!!”

“好澀好澀這是可以說的嗎。”

“就連易晚的死魚臉都因此頗有一番趣味……”

易晚:……

舞臺結束。池寄夏人來瘋一般地和台下觀眾拍手拋飛吻。安也霖同樣,丁別寒依舊在擺pose,薄絳依舊拒絕營業,只做了留下絕美側影的工作。而易晚……

他看見喻容時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盯著他,眼眸有腎……哦不幽深。

易晚於是低頭越過他沒有拍手。

……怎么回事,為什么有種小貓咪推水杯被人發現時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跨年晚會結束。不出所料,虹團的表演爆出一條一騎絕塵的收視高峰,原本看其他幾個台的也轉來看虹團的演出,贊助的牛奶商笑得牙不見眼。只有劉哥很不爽,因為他覺得這家牛奶沒有逼格。

為此主持人還特別加了一個環節,給他們頒今天的最佳人氣獎時,還順便做了個採訪。

主持人:“大家如果不上跨年,在家裡分別跨年的話,會想和什么樣的人一起共度呀?不能是現實裡存在的人,要幻想一個理想型哦。”

這年頭,為了問一個理想戀愛對象,還真能玩花活。

平時老愛和記者嗆聲的安也霖這次居然耳根紅了,回答得規規矩矩的:“尊重我,能理解我的靈感和創作的人。”

薄絳想說自己的兄弟,或者虹團的人。但畢竟是虛構了,他說:“安靜單純的人。”

池寄夏也想說自己的媽媽和哥哥,還有系統。最後他說:“唔……脾氣好的人吧。哈哈,可以被我欺負。”

丁別寒很面癱:“事少柔軟的人。”

鏡頭給了易晚,而此刻,觀眾們回過味來了。

“他們說那個人好像易晚啊。”

“易晚凹粉差不多得了。”

易晚說:“嗯……聽我說話的人。”

全員無爆點。

五個人又被趕下去了。易晚問劉哥:“這身衣服之後還會用嗎?”

劉哥:“大概率不會。就穿這一水。怎么,想收藏啊?這是公司財產,買下來得加錢。”

……你劉哥真是你劉哥。絕了。這果然是賽博朋克娛樂圈是吧。

但喻容時方才和他用嘴型說“把衣服留下來”。易晚面無表情地想,今年過年就不給喻容時其他禮物了。

……對哦,我是不是欺負過喻容時來著。要不然愧疚一點,自己給錢吧。

易晚於是沒脫衣服沒卸妝。劉哥慷慨地給了他們幾個小時活動時間,告訴他們:“明天中午去X台啊!”

池寄夏吐槽:“這算什么自由活動時間啊。”

零點已經過了。這樣一想,他們這一年的零點都在臺上和其他人一起熱鬧了,自己的時間幾乎沒有。但虹團畢竟不是凡人,幾個人都興奮著還要找事情幹。池寄夏說:“我們吃火鍋去吧。”

安也霖說:“我吃清水鍋。我嗓子要緊。”

池寄夏說:“你平時少和記者嗆點聲,下次出專輯壓力就沒那么大了。你們這些戀愛腦是不是就是這么衝動啊,被記者帶著跑。”

安也霖說:“池寄夏你賤是吧?他說我是傻逼我還要忍著?”

忘了說了,安也霖只有在隊友們面前還挺溫柔的。對外那真是懟天懟地,虹團炮臺屬於是。

兩人又吵吵。區別在於有時安也霖是真生氣了,池寄夏卻始終是好整以暇。當然,安也霖真生氣時他又會跑去道歉(或者被薄絳/丁別寒拎過去),然後被易晚吐槽。

今天果然他又說過頭了。池寄夏說:“算了,一起吃潮汕牛肉鍋得了……嗯嗯?易晚?”

易晚說:“我今天不回去了。”

池寄夏:?

“啊?你還真有人一起過跨年啊?”

安也霖刷地一下就把腦袋抬起來了。易晚根據他驚恐的臉色,一下就看出安也霖肯定腦補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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