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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糖》第 17 章(真像個瘋子...)
海風吹過陳寅濕漉漉的眼睫,他沒皮沒臉地往少年微涼的肩窩裡埋︰“這不是在跟你玩嘛。”

發絲被扯,伴隨一聲冰冷冷的逼問,“好玩?”

他痛哼著笑︰“不好玩,不敢了。”

扯他頭髮的手撈著他後腦杓往下移,摸過他脊背上的一節一節骨頭,停在他酸痛的腰上,他“嘶”了聲,抓著少年的長褲,親對方的修長脖頸。

頭頂響起嚴令,“不要給我發騷。”

這幾個飽滿貴族傲慢意味的字落入他耳中,像是有電流拂過他全身,他手腳發軟,與眼前人纏纏綿綿的吻了起來。

太陽西下,海面映著燒紅的霞光。

夕陽裡的吻持續了十多分鐘,他兩條手臂掛在少年窄窄的腰上,喘著氣喊︰“泊嶼。”

“嗯。”比他高一點的人應聲。

他舔舔破腫的嘴唇,伸腿撥起一片水花︰“走吧,我們到岸上去。在海邊玩了一下午,皮都皺了。”

海邊只有他們兩個人,往左上方看是一塊綠林,再就是一棟兩層小屋。

安寧而美好。

陳寅拉著少年走過淺灘,踩進微燙的沙子裡,他彎腰撿起一個小海螺,瞧瞧縮在裡面的寄居蟹,又給丟回原處。

說涼就涼的風緊貼他潮濕的大背心,他隨意搓幾下有點癢的泛紅胸口,見少年垂眸看過來,便掀起背心,撕下胸前的創口貼,兩塊破皮的傷處瞬間染上了暖黃的光暈。

一把抱住了少年的腦袋,讓其埋在自己懷裡。

這是一個毫無保留的信賴,虔誠,溺愛,獻祭姿態。

血肉骨髓都可以拿去。

“不吃。”

成年野獸推開誘人的食物,發出克制又嘶啞的聲音。

“那你還看。”陳寅揉著兩個被海水泡爛的創口貼,海風吹到他傷口上,就跟小刀似的,他吸口氣,“早上在閣樓玩角色扮演玩得有點過了,下次不能再這麼玩了。”

末了又說,“下次換過來,你當老師,我當學生。”

陳寅說著就一腳深一腳淺的穿過沙灘,走到一處礁石上,脫了濕背心擰水,他體毛少,渾身上下除了密密麻麻的新舊青紫或滲血痕跡,就只有一條老式的四角褲。

皮筋都松了,褲腰軟趴趴的吊在胯骨部位,露出性感的人魚線,窮酸中帶有一股色氣。

少年在他身旁坐下來,他們面向一望無際的大海,目送日光下沉,等待夜晚的來臨。

幾個瞬息後,接了個安靜的吻。

日光漸漸昏晃,銀白的海浪拍打礁石,濺起一圈圈泡沫。

陳寅在礁石上踩跨找小貝殼的時候,一個不慎摔了一跤,左邊的大腿內側生生刮掉了一塊肉。

“沒事沒事。”他安撫面色難看的少年,尾音還在嘴邊,就被抱了起來。

少年人講究,在海邊都穿著襯衫長褲,隻脫了鞋,被風吹開的襯衫裡肌肉線條淺淡,紋理薄,卻能抱著一個體格健壯的男人行走。

沙子裡落了一串血跡,陳寅被抱進小屋放在椅子上,方泊嶼蹲在他面前,單手握住他的腳踝把他的腿分開,低頭湊近,檢查他腿側血淋淋的傷,眉頭緊鎖︰“家裡有藥箱?”

“沒吧。”他不確定地說,“我外婆生前是一個人住的,哪有那東西,我來了以後沒見著。”

“就刮了個口子,不是什麼大事,”他前一秒不在意的說完,下一秒就見少年打水把他的傷口清洗幾遍,之後就找了把剪刀,去屋裡剪了根布條出來,給他止血。

靜默片刻,說,“要留疤了。”

“留疤就留疤,我是老爺們,還在乎一兩塊疤?”陳寅哈哈笑了幾聲,他凝視少年烏黑的發頂,年輕而俊美的眉眼,忽然來了聲感慨,“真想就這麼到老。”

方泊嶼用帶血的手捧起他的臉,蹭著他的鼻尖,溫柔繾綣的吻了他一下。

陳寅滿臉的幸福。

他眨了下眼,身體還泡在深涼的江水裡。

衣物沉甸甸的拽著他下墜。

當他的意識恢復大半時,他已經遊到了岸邊,全身虛脫無力,腿部肌肉一下一下抽動,耳邊嗡嗡響心臟悶痛。

晚上沒有風,堵著毛孔的粘膩感覺讓人惡心。

陳寅難受的喘息,頭上的水淌進他充血的眼楮裡,小針尖扎到似的疼,他閉上眼楮緩了會,睜眼仰望臨江的大樓。

看不清是從哪一層的陽台掉下來的,反正那人不會還在那。

第五個夢已經做過了。

內容是師生遊戲結束了,他們去海灘上玩。

方泊嶼叫他全名。

性情還是冷,氣息壓迫又強勢,卻跟現實中完全不一樣,不論是看他的眼神,還是跟他說話的神態。

陳寅狼狽得挺起胸膛大聲咳嗽,五個夢是一天的事。

清晨玩遊戲捉迷藏,上午在窗邊做愛,下午在海邊游泳,傍晚站在礁石上看日落。

所有畫面都在陳寅眼前浮現,那些細碎的一幕幕都拚接了起來,構成了一對普通情侶的日常。

他們相愛。

並且正在愛著。

陳寅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從臉到脖子紅成一片,額頭上爆出青筋,他混亂的喘了一陣,掙扎著爬起來,垂頭抹掉眼角的淚水。

分不清是生理性的,還是心理上的,情感上的,總歸都很苦澀。

陳寅佝僂著背看一眼痛到麻木的右手,他正要起身,腦中突然閃過什麼,呼吸登時變得粗重起來。

如果這時有人經過,就會看見一個全身滴水的男人四下張望,然後腳步踉蹌著找了個隱蔽點的地方,高高卷起左邊的褲腿。

他看見了什麼,眼楮瞪大,表情驚恐中透著本人沒意識到的酸楚。

江邊有輛車開過去,車燈從陳寅失色的臉上一晃而過,那點余光流進了他通紅的眼裡。

在夢裡,他的大腿內側受傷了,少了一塊肉。

現在,他手指踫到的地方,有一塊淺淺的疤。

和夢裡是同一個位置。

不是夢……?

陳寅站不住的蹲下來,頭痛難忍,去年夏天距離今年也不過一年時間,還遠遠到不了記不得的程度。

那個時期他分明就是一個人。

從去年六七月打開外婆家的門到今年七月左右離開,期間都只有他自己,沒有見過外人。

他前段時間得去請假回去驗證過了,外婆家沒有第二個人的物品。

可是夢裡的閣樓,綠林的彩燈,沙灘,少年,現實中都有,唇齒相依的觸感異常真實,此時又多了一樣不該存在卻又存在的東西——腿上的傷。

陳寅越想平復越混亂,一大堆亂碼似的思緒沖擊著他的理智,快要炸了。他就是個普通老百姓,不可能會有人要廢這個勁害他,對他做了什麼,讓他把發生過的當成了夢。

而且,另一個當事人方泊嶼也不認識他了。

方泊嶼……

去找方泊嶼。

現在就去找他,現在就去!

陳寅不能思考了,滿腦子只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喊叫“去找方泊嶼“,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幾步就摔進灌木叢裡,口鼻被土腥氣堵住,喘息困難。

下一刻就機械的抓著灌木起來,繼續朝著大樓跑。

.

地下停車場,一行人走出電梯,滿身酒氣的說說笑笑,一個人影朝著他們的方向沖了過來,他們措手不及還沒做出反應,就見低頭看手機的方泊嶼發出一個若有似無的音節,飽含厭惡。

這信號透露了一點,來人沖的是他。

大家不約而同的推到一邊,看那人影跑到方泊嶼跟前,衣服濕透了,頭上臉上有土,嘴巴上粘著碎草,眼楮紅得嚇人,從頭到腳邋遢又瘋癲,像個剛從水底爬上來的水鬼。

他們聽不清水鬼說的什麼,只看出他掰著大腿,不知道要自作多情的展現什麼。

從他們的角度,勉強能瞧見他的一些被水泡得發白的傷口,條狀細長,就他們作為內行人來看,那都是刀片劃出來的,自己劃的。

水鬼顯然是個自虐狂,是真瘋。

“去年夏天,你去過水灣鎮的吧,我們在那裡……我和你……我們……我們……”陳寅難以啟齒,他的眼珠神經質的顫動,整個人已經站在了崩潰的邊緣,“你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你還說我可恨,你看我腿上的傷,夢裡我在礁石上摔的,我真的有疤,一模一樣的地方,我們接吻了,你鎖骨上有我的牙印……”

老男人語無倫次混亂不清的說著,說個不停,一會求救哀求,一會怨氣滔天,一會又絕望痛苦,比夏天的蟬鳴還要吵。

無助嗚咽的樣子比他今晚戴過的小醜面具難看百倍。

方泊嶼面色陰寒,抬手將指間的手機砸過去,“夠了!”

手機砸到陳寅的眼楮上面,他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睫毛顫抖著流下一行混著血液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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