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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娛第一花瓶》第 121 頁
刺激極了」

評論區問︰「甦慧珍情夫是誰?」

「『噓』看這張照片,懂自懂」

照片裡是她挽著一名中年男性的手深夜出入淺水灣高檔別墅區。

「恕我眼拙,這個是不是廖業成?集裝箱大王?」

「是他,華點是,甦慧珍跟廖業成的老婆嚴美瑛是鐵閨蜜,四季下午茶太太團的主理核心。」

「……臥槽?」

「等會兒我捋捋,也就是說,甦慧珍的情夫,是她最好閨蜜、香港老錢嚴家大小姐嚴美瑛的老公?」

「廖業成是誰?嚴美瑛又是誰?」

「樓上你去補課再來吃瓜吧」

「等會兒,廖業成跟嚴美瑛三年前打了千億離婚官司沒離成,是不是甦慧珍的鍋啊?」

「翻了下香港狗仔小報,這張照片應該是五年前拍的,不過沒有引起大面積傳播,應該是有人壓下了。」

「太、太刺激了!那甦慧珍之前跟柯嶼搞什麼?臥槽,該不是真的吧?甦阿姨這姿色風韻手腕,確定柯嶼逃得過?」

僅憑甦慧珍個人的八卦,是很難登上熱搜的,甚至還會被說「哪裡來的陳年老瓜,nobody cares」

引起眾人興趣的唯一勁爆點,就是她綠了自己的閨蜜,又綠了自己的情夫。

輿論飛速發酵,隨著被辭演風波而淡出視線的甦慧珍,再次出現在了熱搜上。

第111章

香港能看得到青山綠水的地方,都是寸土寸金的,甦慧珍的平層亦是如此。雖然換算成大陸的面積計量方式,也不過是一百六十平,但當初依然被媒體冠以了“千尺豪宅”的噱頭。

這裡是富麗堂皇的,目之所及,華麗的真絲刺繡包攬了屋內的所有紡織物,墨綠色的地毯被傭人打理得縴塵不染,沿路落腳之處,到處都散落著巴洛克風格的金色畫框和文藝復興風的石膏雕塑像,純銅純銀手工鍛造的托盤與天然水晶所切割的首飾盒相得益彰。

vlog興起時,業已沒落的港媒也跟風打造了一檔roomtour,其噱頭便是港星私密居所大公開。節目製片人是甦慧珍的老朋友、老東家,她上了,繁而不雜的品味引起了小姑娘不小的向往。

對此,甦慧珍是很愜意得意的。

堪比皇宮的客廳傳來一聲巨大的碎裂聲,伴隨著後續一陣更令人心驚肉跳的動靜,直如秋風掃落葉般。在一旁擁立的傭人被嚇得抖了一抖,頓時噤聲。

甦慧珍的胸脯起伏著,站在她身後的是資深經紀人金厲,兩人是老搭檔二次起灶台,但對金厲來說,飯沒煮熟,煙卻先嗆了。

甦慧珍氣極之中不免冷笑︰“什麼時候也輪到葉家那黃毛丫頭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金厲淡淡地提醒︰“沒有證據表明是昂葉動的手,你不要掉錯了槍頭。”

“怎麼,你想暗示我是裴宴恆?”甦慧珍從高瓖於牆上的橢圓鏡中瞥見了自己,縱然發絲凌亂眼神晦沉,仍難掩美貌之姿。她對著鏡頭捋了捋頭髮,“裴宴恆一個老土掉牙的女人,她要是想對付我,不會選這麼曲折的方式。”

金厲跟蹤著網絡上的實時資訊,一邊與公關團隊保持溝通。從業三十年,她見慣了風浪,這不算什麼。何況甦慧珍主意極強又剛愎自用,她壓不了她一頭,兩人又是合夥關系,她也就隨這位影后去了。

甦慧珍取出一支護手霜,借著慢條斯理的揉抹動作,她暗自思忖——線上那些聲浪她大可不必理會,當務之急要安撫的,是嚴美瑛。

“網上你看著處理,律師函也好,聲明也好,”她一邊說,一遍走進衣帽間,“我要去找美瑛喝杯茶。”

手機找到嚴美瑛的line帳號,她略一思索,極快地敲下一行字︰「美瑛救我」

“廖太太未必會上網看這些。”

“她不看,有的是人給她吹風。”甦慧珍從明淨的鞋架上取下一雙細高跟,回眸粲然一笑,“美瑛是我們太太團的核心,將來成立娛樂公司,我是打算引她入股的,你覺得如何?”

金厲認可了她的意圖︰“嚴家在大陸業務紅火,對我們北上大有裨益。”

“她人溫柔,心思也單純,同樣是大家閨秀,不比裴宴恆蛇蠍狠毒,”甦慧珍拎出奢牌包,拂了拂面,營造出一副風風火火潦倒忙慌的凌亂美麗,對金厲溫柔和煦地說︰“……我很喜歡她。”

金厲心裡一緊,繼而泛起一股膽寒。

她沒有問她和嚴美瑛之夫——廖業成之間的緋聞,究竟是真是假。問了多半也得不到真相,同樣是女人,金厲隻佩服她的膽量和手腕,竟能有臉皮第一時間去找嚴美瑛安撫人心。

甦慧珍登上專車沒多久,一條含血帶淚的控訴爆料貼在微博悄然起勢。

「我是山石會所的一名普普通通的服務生,長於大陸求生存於香港,在噩夢般地遇到甦慧珍女士之前,從沒有想過這樣戲劇性的被當眾暴打、流產、失去生育能力、被威脅、被單方面私了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

帳號是新注冊,應當是為了爆料特意準備的,一條千字長文句句血淚,將自己於會所工作時間內如何不小心將茶倒在了她裙子上、甦慧珍又是如何勃然大怒揪著她的頭髮一腳踹翻、發現流血下紅後又是如何揚長而去描述得事無巨細。

「山石會所並非不正當場所,人人都說香港是開放、包容、公正、法治嚴明的,是全世界最透明、最安全的自由港,我信了,但甦女士讓我認清了現實。

事發之後,我在醫院臥床養病月半有余,我被告知不僅失去了腹中這個未曾謀面的小生命,更失去了再度孕育生命的可能。在此期間,甦女士始終未曾探望過我,更不曾表達歉意,而是命她的代理律師冷冰冰地扔下三十萬和解費。我不同意,由此開啟了我長達一年半的被威脅、跟蹤、恐嚇的噩夢。

在我堅定要報警之後,包廂內監控錄像不翼而飛,所有目擊證人閉口不言,我求助無門,甦女士大發慈悲地加碼到了八十萬,似乎這可憐的八十萬便足夠買斷一個普通人的傷痛、子宮、生育權及所有的俗世幸福。

看到甦女士幾次三番登上大陸熱搜,看到她風光無限地拍戲、接受采訪、溫柔和煦地對著鏡頭說著她敬業、信念、愛小孩、精致的狗屁謊言,我更感人生無望。

這是我的最後一條微博,如果我因為爆料了她的惡事而因此下了地獄,希望老天可以把這個女人一起帶給我。」

裴宴恆處理完公務,高清電視上,助理已經調出了影像。她看了眼始終渾身僵硬的裴枝和,對助理點了點頭。

影像開始,是灰白的監控錄像。

“你應該認得出來,這個跟你母親在一起助紂為虐的人,就是你父親連海淵。”裴宴恆隨之一同看向電視︰“這段監控是他命人調出銷毀的,只不過這種髒事他不會自己去做,而他所信任的手下,只不過剛剛好是我裴家忠心不二的員工罷了。”

這段影像她看了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都要認認真真地端詳攝像機下的那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確認那是她深愛過、原諒過、期望過的男人。

甦慧珍不知為何如此暴戾,穿著高跟鞋的腳對著女孩當肚一腳,仍不解氣,又補了數腳,直到被連海淵架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那天你擅長偽裝的母親會這樣大動肝火。”裴宴恆按下暫停鍵,畫面停留在甦慧珍面目猙獰的一瞬。

裴枝和往後退了一步,原本就蒼白的臉霎時間失去了任何血色,瞳孔因為極度的震驚而擴散,瞧著,有一種機械的空洞。

“因為前一天是我的生日,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你送了我一份禮物。那天我跟你說過,裴家的家業未來不會有你的一份,但可以保你一生衣食無憂,你想拉一輩子琴,就拉一輩子琴。你同意了。”

裴枝和用力回憶,妄圖在昏沉的大腦裡想起什麼畫面。

想起來了,送禮物,……是商陸的建議。他說裴阿姨沒有扼殺他的才華,培養一個天才所要有的金錢、精力、資源,她都沒有出於私心辜負,他希望自己不要僵化一家人的關系……雖然不是特別願意,但商陸說了,他也就聽從了。

他沒有想過,自己的示好會讓甦慧珍嫉妒憤恨地發了瘋。

裴枝和眼中浮現出虛無縹緲的自嘲。是不是不送那份禮,他媽媽就不會做這種斷送自己的事呢?

裴宴恆站起身,拉過了裴枝和的手,覺得冰得可怕。

“孩子,你是我丈夫跟另一個女人的私生子,我做不到對你視如己出,但你七歲到我裴家,我一路照看你到如今,要我對你趕盡殺絕也做不到。你叫我一聲‘媽媽’,裡面多少真心我不計較,既然叫了,那我對你就有教養之責,真相我今天告訴你了,只希望你不要一味聽從你母親教唆。”

“媽媽她……”裴枝和喃喃一句,單薄的身體搖晃了一下,被裴宴恆沉穩扶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商陸是好朋友,你要自己珍重。”她用力握了握裴枝和的手,“接下來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相信你也是。我要做的事,對你身世牽連深重,阿姨先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她頭一次自稱阿姨,裴枝和不知道她是撕破了成年人那層粉飾的太平,還是打算跟他劃清界限。

「甦慧珍毆打孕婦至流產」的熱搜詞言簡意賅意思明確,無疑經過設計,並很快獲得統一的全網推送。

如果說三了閨蜜綠了情夫隻屬於私德敗壞,那麼這條熱搜無疑已經到了品格有虧違法犯罪的地步,已經不僅僅是無聊的娛樂新聞,而成了全社會關注的社會新聞範疇。一時間,梳理事件的、扒受害者的、扒山石會所的、普法的、自願提供律師援助的、 唾棄甦慧珍的,各色言論喧囂塵上。

有人問︰「受害者是不是想自殺?有沒有現實中認識的去看看啊!!!!」

從甦宅到嚴家的私人會所要過兩個區,車子駛入嚴家位於半山的龐大別墅,又開了好一段時間,才到了嚴家藏於山林間的私人會所。嚴美瑛婚沒離成,與廖業成婚姻名存實亡,已分居數年。三年前一場官司打到後面讓廖、嚴兩家出盡了洋相,股票也是傷筋動骨,兩家長輩輪流出動做說客,嚴美瑛最終放棄了這種天真的感情觀,與廖業成當了一對開放式關系的中年厭侶。

綠竹與松濤中,甦慧珍下了車便一陣快步,走到嚴美瑛跟前,一滴眼淚恰恰好好地從眼眶砸下︰“美瑛。”

嚴美瑛一身素雅旗袍,握住了甦慧珍的手,取笑道︰“你看看你,走得這麼急,包包和鞋子都搭不上,這可不像你。”

甦慧珍這才垂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包和鞋,一個綠,一個咖,配色看著髒兮兮的,她抬眸時破涕而笑︰“我怎麼還顧得上這些!”

嚴美瑛又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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