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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少年上海魚人傳說殺人事件》第5章
7

 「金田一,起來了,天已經亮了。」

 金田一聽到小龍的叫喚聲,微微睜開眼睛,強烈的晨光直接射進他的眼裡。

 「哇!好刺眼哦!小龍,我們快到雜技村了嗎?」

 金田一用手擋住強烈的陽光問道。

 「就快到了,現在已經可以看到長江了。」

 「你說可以看到什麼?」

 金田一揉著惺忪的雙眼,用手撐起身體,然後興奮地叫道:「哇!是海耶!」

 「不是海啦!這是長江,只是一條河。」

 小龍撥著被風吹亂的頭髮說道。

 金田一凝神注視著遙遠的對岸,強烈的晨光使得瀰漫在河面的晨霧像海市蜃樓一般,使人產生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突然間,一群野鳥在朦朧的晨霧中出現,並朝著太陽直線飛去。

 金田一盡情享受這視覺上的震撼,被壯闊的長江深深吸引著。

 過一會兒,卡車朝著內陸急駛而去,長江也因此漸行漸遠。

 小龍一邊目送遠去的長江,一邊喃喃說道:「我曾經看過某一本書上這樣寫著!地面上所有的生物都是從海裡誕生出來的。」

 「嗯,我好像也看過。」

 金田一點頭附和道。

 「可是,我一看到長江,就產生不同的想法;我覺得自己並不是從海裡誕生的,而是由長江所孕育出來的生命。」

 「就像傳說中的『魚人』嗎?」

 小龍沒有回答金田一的問題,反而指著遠處的山說道:「雜技村就在那座出的山腳下。」

 (太棒了!我終於可以去雜技村拜訪,查出隱藏在那個村子裡的秘密……)

 金田一看著遠處的山脈,內心興奮不已。

 8

 小龍付給卡車司機一些紙幣後,就跟金田一徒步走向雜技村。

 由於小龍顧慮到公安可能會追到雜技村去,因此決定走另一條人煙較為稀少的山路。

 雜技村裡的土地上都罩著一層灰土,幾乎看不到有任何農作物生長。

 金田一不停地東張西望,好奇地看著一些殘破不堪的空屋子。

 「在我小的時候,大家都住這種破爛的房子,可是,當雜技村變得比較有錢之後,大家就不再住這種破房子了。你看,前面有許多蓋得相當不錯的房子。」

 金田一把視線移往小龍所指的方向,確實看到好幾間茅草屋整齊地排列在一起。

 「在雜技村裡接受雜技訓練的孩子們幾乎部是孤兒,但是只要待在這個村子裡,大家都有飯吃,而且還可以學到雜技,因此村民們對這個村子的向心力很強。」

 話才剛說完,小龍一把抓住金田一的手腕,將他拉到陰暗處。

 「小龍,你幹嘛啦?」

 金田一抱怨道。

 「噓!你看那輛汽車。」

 金田一朝小龍手指的方向仔細一看,只見一個戴著太陽眼鏡的男人正開著豪華的銀色賓士車,漸漸地駛離村落。

 「村民們絕對買不起那種高級車,可是從十年前開始,村子裡就常常可以看到這種高級車來來往往。」

 小龍對金田一說道。

 (貧窮的村子和高級賓士車……這兩者之間確實不怎麼搭調。)

 金田一的心裡也開始懷疑起來。

 等那輛賓士車離開後,金田一和小龍又繼續向前走。

 走了三十分鐘左右,兩人來到被高牆圍著的雜技村中心。

 「金田一,那裡就是我們練雜技的場地,同時也是我的家。」

 「喲!房子還蓋得滿不錯的。」

 金田一忍不住發出讚歎聲。

 「我們趕快到裡面去,搞不好公安馬上就會來了。」

 小龍一面用手推了推金田一的身體,一面催促道。

 「嗯。」

 金田一趁著小龍把風的當兒,先行從後門進入屋子裡。

 他發現房子裡面空無一人,正想回頭叫小龍進來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怒吼。

 這聲怒吼彷彿是信號彈一樣,使得原本空無一人的屋子裡頓時冒出許多人來。

 村民們的手上都拿著木棒和刀子之類的武器,金田一見到這一幕,著實嚇了一大跳。

 金田一原想從後門逃出去,卻被一個肌肉結實的光頭男子所阻止。

 光頭男子豎起他那兩道濃眉,用北京話對金田一大聲吼叫。

 除此之外,光頭男子的手上還拿著一把彷彿大型青龍刀般的武器,使金田一更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龍!」

 金田一用盡吃奶的力氣大叫。

 這時,小龍邊說話邊快速擋到金田一面前。

 剎那間,原本殺氣騰騰的氣氛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

 村民們都面帶笑容地呼叫小龍的名字,甚至還有人喜極而泣。

 小龍和他們寒暄幾句後,開始為大家介紹金田一村民們笑容滿面地靠近金田一,嘴裡不停地咕儂著一些話。

 金田一雖然聽不懂村民們在說些什麼,但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得到他們是在為剛才的失禮道歉。

 「沒關係、沒關係。謝謝,謝謝大家。」

 金目一邊說邊比手劃腳,村民們見狀開始大笑起來。

 「金田一,你很討村民們的歡心哦!」

 「真的嗎?謝謝你們。我是金田一一,請多多指教。」

 金田一以很誇張的動作自我介紹,旋即又引起村民們的一陣爆笑。

 「小龍,雜技村的村民們都很開朗嘛!」

 「是的,不管是以前貧窮的時候還是現在,村民們樂天知命的性格一點都沒有改變。」

 「嗯,雜技村真是個好地方。」

 金田一說著,輕輕地拍了拍小龍的肩膀。

 「我也很喜歡這個村子。」

 9

 楊氏雜技團團長楊王的家比其他人家都來得氣派許多;他們在房子的屋頂上鋪著亮眼的紅瓦片,白色的牆上還框出小小的四格窗戶。

 「好漂亮的房子啊!」

 金田一忍不住讚歎道。

 「這間房子是七年前改建的,但我還是比較喜歡以前的舊房子……對了,你想先看什麼地方?」

 小龍轉頭詢問金田一。

 「嗯……我能不能從令尊的房間看起?」

 金田一客氣地問道。

 「好。」

 小龍往狹窄的長廊裡面走進去,在一扇看起來相當堅固的木門前停下來。

 他將黃銅鑰匙插進鎖孔裡一轉,鎖頭立即發出卡卡的聲響,木門也同應聲打開來。

 金田一跟在小龍後面,小心翼翼地踏進楊王的房間,隨後將房門關上。

 這個房間大約有十二坪,床、櫥櫃、書架以及大型的木桌等傢俱整齊地排列著,就連桌上的書和床鋪也都整理得十分乾淨、整齊。

 「小龍,團長是個正經八百的人吧!不然的話,他的房間不會整理得這樣一塵不染。」

 然而,小龍卻以一副大感意外的表情回道:「不,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爸爸的房間整理得這麼整齊。」

 「是嗎?」

 金田一有些詫異。

 「在『魚人劇場』公演之前,我爸爸曾經回來雜技村一次,他大概是在那個時候整理房間的。」

 小龍揣測地說。

 「嗯……」

 金田一大致看過一遍房間內部的陳設之後,突然走到書架前面,定定地看著放在書架上的大時鐘。

 「咦?」

 「怎麼了?」

 小龍走到金田一身旁問道。

 「小龍,你注意看這個時鐘的指針位置。」

 金田一說道。

 小龍看著時鐘上的指針,疑惑地問:「有什麼奇怪的嗎?哦!大概是發條沒轉緊,所以時間不准……」

 「不是啦!你仔細看清楚,短針明明指著九點整,可是長針卻停在三十分的位置,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啊!說的也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小龍不解地歪著頭。

 金田一又向前湊近一點,並把手伸向時鐘。

 他將蓋在時鐘上的玻璃罩打開,用手指頭旋轉長針,當長針轉了半圈,來到十二點的位置時,發出一陣卡喳的聲音。

 這時,金田一像一隻嗅覺敏銳的小狗一樣,眼睛不停地觀察書架四周。

 「金田一,你發現了什麼?」

 小龍問道。

 「這個書架好像可以活動。」

 說著,金田一周兩手抱住書架,用力往旁邊一堆,書架竟然慢慢地往旁邊移動,而且後面還出現了一個一公尺見方的空間。

 令人驚訝的是,這個空間裡不只堆滿了紙幣,還有一大堆像金塊一樣的東西。

 「這、這是什麼?」

 小龍不敢置信地張大眼睛。

 「好驚人……」

 金田一也不由得看呆了。

 「我爸爸怎麼會有這麼多錢?難、難道他……」

 霎時,有一個人猛然打開房門,打斷了小龍接下來要說的話。

 10

 他們倆錯愕地回頭一看,只見一名中年男子正站在房門口。

 「河銀老師!」

 小龍叫道。

 河銀似乎對金田一有所顧忌,於是用北京話小聲地跟小龍說話。

 剎那間,小龍的表情整個都變了。

 他踩著重重的步伐走近河銀,大聲地說著話。

 河銀垂著頭,低聲地說了一大串話。

 小龍默默地聽著河銀說話,可是臉色卻愈來愈難看。

 過了幾分鐘,小龍突然用力揪起河銀的衣領,便把他拖出門外。

 按著,小龍又怒氣沖沖地走回房裡。

 河銀悲傷地望著房內的小龍,歎了一口氣後,便搖搖晃晃地離開。

 小龍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握緊的拳頭因用力過猛而微微顫抖著。

 金田一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小龍身旁。

 過了一會兒,小龍走近書架後方的空間,用著顫抖的手拿起那些紙幣和金塊。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小龍……」

 金田一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小龍把金塊和紙幣放回原位後,本想拉回書架,卻又在一瞬間停下這個動作。

 「小龍,怎麼了?」

 金田一問道。

 「日記,我爸爸的日記……」

 小龍說著,一把抓起一本放在紙幣上頭的筆記本。

 「小龍!」

 就在這個時候,河銀又慌慌張張地跑進房裡來。

 他臉色蒼白地對小龍說了一些北京話。

 小龍回了幾句話,河銀便點點頭跑開了。

 「小龍,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金田一不安地間道。

 「是公安們追來了!」

 小龍焦急地說。

 「什麼!那我們趕快出去。」

 話聲剛落,他們兩人便迅速跑出房門外。

 「小龍,我看我們只好躲到深山裡了。」

 「不行!我們必須即刻趕回上海。」

 「回上海?」

 金田一疑惑地看著小龍。

 「沒錯,待會兒我再告訴你理由。」

 「可、可是,我們要怎麼回去上海呢?」

 「不用擔心,河銀先生會開卡車載我們回去。」

 「但是如果卡車上面沒有貨物,一定很容易被公安識破的,所以我們最好在車斗上堆一些東西,就說要送到上海去,這樣才不會被人懷疑。」

 「嗯,我會請河銀老師幫忙。」

 之後,他們兩人謹慎地環顧四周,悄悄地從後門溜出丟。

 11

 「難道只能用這種『貨色』來掩飾嗎?」

 金田一滿臉不耐煩地抱怨道。

 「沒辦法,河銀老師臨時只能抓到這些羊來,你就忍耐一下吧!」

 小龍說完,又專心地看著楊王留下來的日記。

 「可是,如果跟這些傢伙一起坐到上海的話,我的全身一定都是它們的味道啦!」

 這時,一隻羊兒用它那濕潤的鼻頭揉搓著金田一的臉頰。

 「哎呀!你這只笨羊閃到一邊去!」

 金田一終於大動肝火了。

 「笨羊……這些傢伙還真是笨哪!明明待會兒就要被人大卸八塊,吃進肚子裡,卻還一無所知地對人類示好……」

 小龍意有所指地說。

 「人類也一樣啊!人們常常被自己身邊的人欺騙、背叛、拋棄,甚至殺害,卻還是盲目地相信別人。」

 聽到金田一說的這番話,小龍不禁露出苦笑。

 「你說的沒錯,像我就被自己的親爸爸瞞騙了好久。」

 「小龍,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團長能賺那麼多錢?」

 金田一單刀直入地問。

 小龍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說道:「我爸爸偷竊東西。」

 「偷竊?」

 「嗯。他先在日本偷汽車,再將汽車走私進中國賣掉……沒想到我爸爸竟然是個小偷!」

 說到這裡,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小龍的眼裡滾落下來。

 「十年前,楊氏雜技團第一次到日本公演時,我爸爸認識了那個骯髒齷齪的籐堂,從此之後,我爸爸就和他一起從事這種不法勾當!」

 小龍將楊王的日記重重地闔上去。

 「沒想到人美也是其中一員……她原本是到日本留學的體操選手,後來認識了籐堂,便介紹我爸爸和籐堂認識。大概是因為在日本銷售贓車不容易,所以找爸爸便和籐堂商量,把汽車走私到中國來賣。以目前來說,汽車在中國都還算是奢侈品,更不要說是在十年前了。那時候,從外國進口的高級車只有富商才買得起,因此他們從日本走私進來的車子,可以賣到相當不錯的價錢。」

 「原來如此。」

 金田一點點頭,接著又說:「我也在電視上看過類似新聞的報導,聽說在日本要把贓車運送出國很簡單,只要能夠取得合理的文件資料,港口的檢查官隨便看完文件後,根本不看車子就讓人過關了。」

 「可是,日本人要把贓車運進中國並不容易,所以籐堂利用楊氏雜技團這個管道,還利用我爸爸……」

 小龍緊緊地拿著日記本,情緒顯得相當激動。

 「不,我爸爸也同樣利用籐堂來做壞事,他們都一樣卑鄙。在我爸爸的日記上還寫著他陷害了女團員,逼得女團員自殺的事情……沒想到我一向最敬仰的爸爸,居然會是這麼可怕的人!」

 「小龍,你爸爸陷害的是十年前自殺的那個王美魚嗎?」

 聞言,小龍不由得大吃一驚。

 「你知道這事啊?是麗俐告訴你的嗎?」

 金田一趕忙搖著頭說道:「不,是周老說的。」

 「周老……」

 「他說因為有人散佈王美魚是『魚人』的流言,使得團長不得不將她從『魚人遊戲』的節目中除名,王美魚因而想不開才會自殺。」

 「其實不光是『魚人遊戲』這個節目而已,王美魚在其他的表演項目也都被除名了,最後她還被趕出楊氏雜技團,這一切都是出自我那身為團長的爸爸之手,也都是因為那個女人……人美的緣故。」

 「人美?」

 金田一狐疑地反問道。

 「嗯,因為人美不但知道籐堂和我爸爸偷車走私的事情,還知道籐堂曾在日本輾死過人的秘密。」

 「你說什麼?」

 「籐堂輾死人的時候,我爸爸和人美也都在現場。當時有一個車主發現自己的車子被偷,企圖阻止他們的行動時,結果被當場輾斃。」

 金田一頓時想起劍持警官正在追查的案件。

 (這麼看來,十年前的那件分屍棄屍案應該就是籐堂所為。)

 小龍用手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接著又說:「哼!人美現在表現得好像是一個雜技老手一樣,其實她原本只是一名體操選手,根本不曾在雜技村裡受過訓練。我爸爸為了要讓知道所有秘密的人美留在楊氏雜技團裡,以便藉此來控制她,於是和籐堂聯手設計了王美魚。王美魚因為被她最信賴的團長:我爸爸背叛而痛不欲生,最後才會走上自殺之路。」

 「小龍,是團長散佈『魚人』流言的嗎?」

 「不,我爸爸的日記上寫著那是人美的詭計,不過,我爸爸也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做一樣有罪。雖然他在日記上表示相當後悔,可是卻仍然不知悔改……我爸爸真是一個大笨蛋!」

 小龍憤恨地低下頭,那原本已快止住的淚水又漸漸湧了上來。

 儘管如此,小龍還是繼績指責楊王的不是說:「他真是不可原諒,竟然欺騙我和麗俐這麼久!他是一個卑鄙、膽小、骯髒的人……」

 小龍彷彿發洩情緒般大聲哭訴著:「後來我爸爸生病了,心理變得十分脆弱,這時才開始為自己所造的罪孽感到後悔……哼哼哼!」

 小龍神情茫然地苦笑。

 金田一看見他這副失神的模樣,馬上開口安慰道:「小龍,你不要這樣嘛!令尊都已經過世,你再責怪他也無濟於事。你這個樣子只會讓自己更難過……」

 「金田一,你曾經被人背叛、欺騙過嗎?」

 金田一不假思索地回道:「當然有啊!」

 「你不生氣嗎?」

 「當然生氣。」

 「我被自己的爸爸欺瞞了這麼久,你應該多少可以瞭解我內心的痛苦與不滿……」

 說完,小龍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瞭解,雖然我不是被自己的爸爸欺騙,但是,當我被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背叛時,我真的火冒三丈,很想一拳揍過去,可是等事後冷靜一想,卻又有完全不同的想法。我會想他之所以背叛我,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或理由。過了一段時間,我覺得一直這樣生氣下去也挺累人的,所以當他跟我道歉的時候,我們就言歸於好了。哈哈哈!」

 金田一企圖以笑聲來緩和小龍激動的情緒。

 「你是不是想說,我爸爸之所以會欺騙我們,是因為有他的理由?」

 「嗯……團長是帶領雜技村的頭頭,對不對?所以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來改善這個貧窮村落的民生問題。不過,我的意思並不是說他有正當的理由去當小偷,只是覺得他……情有可原嘛!」

 金田一找了個藉口來安慰小龍。

 「你覺得我爸爸一直都在為雜技村煩惱?」

 「嗯,應該錯不了。」

 「這……」

 小龍落寞地垂下頭。

 (他在想以前的事嗎?還是想到一向受人尊敬的團長……)

 金田一專注地看著小龍,內心有許多感慨。

 這時,小龍的手上還拿著楊王留下來的日記。

 金田一可以感覺得到,小龍心中的怒氣已經從他那撫摸著紅色皮封面的日記本的手中慢慢消失。

 「小龍。」

 金田一的聲音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能不能讓我看看那本日記?」

 對於金田一的要求,小龍並沒有做任何回應。

 「團長的日記上應該也有記載關於籐堂的事吧?我是指十年前籐堂壓死人的那件事,因為我認識的那個劍持警官正在追查這個事件。」

 金田一雖然看得出小龍的眼裡已經沒有淚水,但還是小心翼翼地選擇措詞,避免提及令他傷心的往事。

 「也好,你看看吧!但是這本日記上面為的都是中文字,你可能會看不懂……」

 小龍邊說邊把日記本遞給金田一。

 金田一接過日記本後,立即對照位於頁首的日期,仔細尋找「籐堂」這兩個中文字。

 「咦?」

 突然間,金田一發出訝異的叫聲。

 「怎麼了?」

 小龍問道。

 「這本日記缺了好幾頁。」

 「真的嗎?」

 「你看!有好幾頁已經被人撕掉了。」

 金田一隨手翻出那幾張缺頁的地方。

 「大概是我爸爸撕掉的吧!」

 小龍聳著肩說道。

 「目前我們也只能這麼推斷嘍!」

 「可是,我爸爸為什麼把那幾頁撕下來呢?」

 小龍百思不解地問著。

 「這……」

 在這一瞬間,金田一的腦海裡浮現出好幾種假設。

 當他正要開口解釋時,小龍卻赫然大叫:「糟了!」

 金田一被他突如其來的叫聲給嚇了一大跳。

 「小龍,你幹嘛叫這麼大聲!是公安來了嗎?」

 說完,金田一還警覺地左顧右盼。

 「不是啦!是你的口袋……」

 小龍露出一副大事不妙的模樣。

 「啊?」

 金田一用手搜尋褲子後面的口袋。

 「奇怪?我的護照呢?」

 「在那邊。」

 小龍一臉愕然地指著那群羊。

 金田一回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此刻,在他們背後的那幾隻羊正你爭我奪地咬嚼著金田一的護照,而且裡面有好幾頁已經被咬得破破爛爛了。

 「可惡!你們竟敢偷我的護照當成稻草……」

 金田一從一隻羊的嘴上用力搶回護照。

 「都破掉了……啊!我的機、機票不見了!」

 他鐵青著臉,怒視那些羊說:「你們這些令人厭惡的傢伙,居然敢把我的機票吃進肚子裡!哼!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統統吃下丟!」

 「噗!哈哈哈……」

 小龍在一旁看著金田一生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別擔心,等到晚上你就可以拿回你的護照了。」

 「真的嗎?」

 金田一喜出望外地問道。

 「嗯。不過,你得到她們的糞便中尋找。」

 小龍促狹地說。

 「哼!你跟這些羊一樣壞!」

 話雖如此,金田一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隨後,他和小龍兩人揪在一起,相互勒住彼此的脖子,嘻嘻哈哈地玩起角力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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