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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神機營之萬歷援朝》第7章:天兵(32)
  被解去了繩索的徐麟,輕輕揉了揉被勒得生疼的手腕。看著那些方才還如狼似虎的朝鮮禦營甲士,恭恭敬敬的將他們幾人的隨身兵刃放置在了屋中的兵器架上。突然感覺從昨夜的酒宴到此時的一切都荒謬得猶如夢境。一旁的尹鬥壽鐵青著臉,雖連聲招呼幾名宮人端來了酒食,卻仍頗不客氣的言道:“徐百戶,雖說吾國王子並非命喪閣下手。然終乃貴軍將校所殺。而今吾國君上已親自過問此事,稍待便會當面質詢。”見徐麟隻說了句“恭候!”那尹鬥壽更是氣呼呼的摔門而去。屋外隨即便傳來他喝令朝鮮禦營甲士加強戒備的怒吼。

  徐麟此時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便取過桌上的酒壺,將隨行的眾人面前的杯盞皆行斟滿,苦笑道:“徐麟無能,賴各位與吾一道為此階下楚囚。”顧福同不由笑道:“徐百戶,此間有酒有肉,可比咱營裡舒服多了。若能一直如此,倒也不枉來這朝鮮走這一遭啊!”

  王升也跟著鼓噪道:“我和老顧都是跟著徐百戶你一路走過來的。前面風餐露宿的,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今個能躲個清靜也不賴!”胡福、胡壽更當即舉杯道:“就是,反正人又不是咱們徐百戶殺的。咱們怕他什麽?來、來、來,大家喝酒!”

  徐麟見眾人如此義氣,倒也不免頗為感動。便舉杯與眾人共飲。但當大家放下酒杯之際,徐麟卻見一旁的韓守正獨自呆坐,面上似是寫滿疑慮,便好言寬慰道:“韓兄,此事本與汝無涉,待我向貴國君上稟明原委。閣下便自可離去。”不想韓守正苦笑道:“自吾父死於陣前,韓某舉家便皆毀於兵燹。而今天下雖大,早已無我容身之處。然在下所慮者,非是己身。而是今日種種,背後似有莫大之奸謀。”

  徐麟雖與韓守正相識不久,卻也知他出身將門,甚曉朝中掌故。便好奇的問道:“在下願聞其詳。”韓守正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酒杯,坦然說道:“徐百戶請想,‘信城君’於行在遇刺一事雖頗多蹊蹺。然若非有真憑實據,吾國君上萬不敢開罪上邦。徐百戶敢單騎入宮,自非凶徒。而那周總旗亦與‘信城君’無怨無仇,亦不當下此毒手。是故,此事當是有人寓意栽贓陷害,欲壞吾國與大明百世之好。”

  見韓守正話之在理,在座眾人無不頻頻點頭。顧福同更忍不住拍案喝道:“韓相公,你快說是這事是他媽那個壞種乾的,老子這就提著刀找他去。”韓守正聞言只能無奈搖頭歎道:“若是這般容易便能猜到幕後主使,徐百戶與我等又怎會被困在此處?”徐麟見韓守正如此為難,便笑道:“事已至此,韓兄也不必太過介懷。徐某在此聽候發落,若他殺剮存留,終不要壞了兩國邦交也便是了。”

  韓守正沒想到徐麟竟會如此豁達,當即敬佩拱手言道:“徐兄深明大義,在下自是佩服。然今日之事已危及社稷,吾國百萬黎庶皆命懸一線,恐非逆來順受便可化解。”徐麟見其說的如此嚴重,便連忙問道:“韓兄,此言何意?”韓守正卻並不急於回答,用手指蘸了蘸那杯中的殘酒,在桌上寫下東、西兩字。這才對眾人說道:“吾朝黨爭之事,想必各位也有所耳聞。先前東人黨擁立‘光海君’、西人黨推舉‘信城君’,皆力主君上早日立儲。而今‘光海君’分朝抗敵,‘信城君’遇刺行在。任誰看來,都似是東人黨欲促成‘光海君’登基而大舉發難。”

  胡福、胡壽兩人本就是鷹揚衛指揮使胡琨的親兵,對黨爭之事自然較顧福同、王升要敏感一些。

聽韓守正這麽一說,竟當即異口同聲的喊道:“原來如此!”惹得在旁聽個了一知半解的顧福同喝問道:“你們兩個不要不懂裝懂。”胡福、胡壽和顧福同廝混已久,也知道他的脾氣,便故意笑道:“是、是、是,我們不懂、不懂!”一時更令顧福同急得抓耳撓腮。  徐麟見此情景不由會心一笑,便好心解釋道:“韓公子的意思是說有人故布疑陣,刻意將髒水潑到東人黨的身上。”韓守正點頭稱是道:“沒錯,而此前向大明求援助剿之事又乃東人黨魁柳成龍、李德馨等人全力促成。是以此次那幕後黑手刻意布局,將神機營也牽扯在內。”

  徐麟心中雖本已有所察覺,但聽韓守正這麽一說還是自感茅塞頓開,便問道:“如此說來,這幕後主使之人莫當是那西人黨的尹氏兄弟?”韓守正卻漠然的搖了搖頭,苦笑道:“自江界分朝以來,吾國君上便因忌憚‘光海君’領兵在外,而將東人黨投閑置散。尹鬥壽、尹根壽兩兄弟可謂權傾朝野,要說是其設計陷害徐百戶、以打擊政敵,倒也說得過去。只是此番‘信城君’遇刺,卻令也令西人黨此前百般謀劃皆付諸東流,實在於理不合啊!”

  見百思不得其解的韓守正滿臉愁容,依舊一頭霧水的顧福同不禁拍案喝道:“管他什麽東人黨、西人黨、‘光海君’、‘信城君’的。要我說,就一句話,誰要敢動咱們徐百戶,咱們神機營就和他拚到底。”胡福、胡壽、王升等人雖知他說乃是混話,卻也被這股豪氣所感染,紛紛舉杯和道:“顧大哥說的正是,只要咱們神機營兄弟還有一口氣在,誰也別想動徐百戶。”

  就在一乾親兵吆五喝六的舉杯對飲之際,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有些生硬的呼喊:“君上召大明神機營選鋒百戶徐麟覲見!”徐麟聞言雖不免有些緊張,但還是從容的答應了。對眾人抱拳拱手道:“諸位兄弟的好意,徐麟心領了。只是此事事關大明與朝鮮之邦交,切不可魯莽行事。況且,朝鮮君上英明神武,想來必會還我神機營一個公道。大家且稍安勿躁,在此間等我回來。”言罷,徐麟整了整衣冠,這才推門出去。

  不過一兩個時辰的光景,鵝毛大雪在龍灣館內的庭院內積起了三寸有余。踏著宮人不斷清掃才開辟出一條小路,徐麟昂首挺胸的走入了正殿之中。眼見朝鮮國主李昖正居中而坐,兩旁則分別跪著柳成龍、李德馨以及尹氏兄弟,便上前向李昖躬身行禮。李昖輕輕的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徐百戶,若孤沒有看錯,昨日赴宴之人並非閣下吧?”徐麟坦然答道:“君上好眼力!昨日徐麟因故與那麾下總旗周銳調換了身份。還望君上恕罪!”

  見徐麟如此輕描淡寫,便欲推卸罪責。尹根壽連忙抬頭奏道:“君上,堂堂天兵統領如此藏頭露尾,其中定有奸謀啊!”不想他對面的李德馨亦回稟道:“君上,徐百戶白龍魚服、必有緣故。還望君上明察!”李昖正也對徐麟反常的舉動頗為不解,便繼續問道:“徐百戶,這個中有何隱情,還望據實相告。”

  徐麟微微點了點頭,拱手答道:“在下率部過江之時,因見朝鮮百姓困苦。便冒死私放軍糧以賑濟饑民。不料當日夜間便有賊寇聞訊而至,暴掠之余更放肆屠戮,吾神機營出於義憤,乃出兵懲膺。混戰之間,得良人指認,那賊寇為首之人竟是朝中大員所招攬之私兵……”

  徐麟的話尚未說完,那尹鬥壽已然怒不可遏的吼道:“徐麟,汝莫要含血噴人。我尹氏兄弟一心為公,府中從未豢養過一兵一卒。”不想一旁的柳成龍卻笑道:“尹議政,徐百戶又沒說那賊寇便是出自汝府。汝又何須著急自辯啊?”尹根壽則上前叩頭道:“君上,這徐麟所言俱是信口雌黃,不可取信啊!”

  李昖見兩邊各執一詞,不由得用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淡然的說道:“徐百戶,汝乃上國天兵,想來必不誑語。然汝軍中總旗周銳昨夜帶醉調戲宮人,複又執劍刺殺孤之愛子。卻是人證物證俱在。不知汝又當作何解釋?”徐麟沒想到李昖會如此直入主題,也不免一愣。好在他方才反覆思慮,發現此事諸多疑點,便正面答道:“在下昨天先行一步,是故未曾親見周總旗行凶。然在下與周總旗相交甚厚,知其雖非謙謙君子,卻也行事磊落,當不至行此逆事。還請君上將其帶將上來,由在下當面質詢。”

  徐麟的話尚未說完,那尹根壽已然訕笑道:“好個當面質詢!徐麟,你明明知道那周銳已然逃之夭夭,便在此替他開脫。”就在徐麟不免為下落不明的周銳擔心之際,卻聽李德馨裝作驚訝的問道:“啊呀!那周銳刺殺王子,怎麽能讓他跑了?莫非這禦營之中有人為其內應不成?”柳成龍也憂心忡忡的說道:“對啊!后宮重地豈能任由一個醉漢亂闖。這當值之人難辭其咎!”尹鬥壽見東人黨字字句句皆夾槍帶棒的指向自己這個禦營大將,卻又偏偏無可奈何。只能伏地告罪道:“君上,臣思慮不周、以致‘信城君’遇刺。實是有負王恩,然禦營上下皆對君上忠貞不二。萬無與賊共謀之理,還望君上明察啊!”

  徐麟實在沒想到朝鮮的黨爭竟會激烈到如此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來打擊對手的地步,當然更令他驚訝的是,身為朝鮮國君的李昖竟對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只是漫不經心的對著徐麟問道:“聽徐百戶言下之意,莫非那周銳昨夜未歸汝營?”徐麟正想回答。卻不料那尹根壽插口道:“君上,徐麟與那周銳蛇鼠一窩,自當相互庇護。萬不可信啊!”徐麟聽他這麽說,倒不由得有幾分氣惱,當即正色道:“君上,徐麟在此指天明誓;若有半句妄言,日後定當不得好死!”

  李昖本就無意深究,更對東西兩黨相互攻訐不甚其煩。便無奈的擺了擺手道:“罷了!想是那周銳已然畏罪潛逃,此事今日也問不出什麽來。待來日拿獲了人犯,再行會審不遲。”尹氏兄弟見李昖竟要就此罷手,自是心有不甘。但其剛想開口,李昖已搶先吩咐道:“來人,先送徐百戶回營。”

  李昖的話音剛落,那朝鮮禦營副將崔光洙便領著數十名甲士從門外魚貫而入。徐麟向李昖拱手告辭,剛一轉身,卻發現崔光洙此刻竟是一臉的殺氣,身後跟著的甲士更皆將手按在了刀柄之上,心中不免就已然有所提防。卻見崔光洙來到殿上卻並未對李昖行禮,只是冷冷的看著在場的眾人。

  李德馨率先感覺到了對方眼神中的殺機,當即站起身來戟指喝道:“崔光洙,你如此藐視君上,莫非是要謀逆不成!”尹鬥壽也感覺事情有異,也跟著起身問道:“應寅,你這是何意啊?”卻不想那崔光洙只是冷笑一聲,便對身後的甲士喝道:“還不將這禍國殃民的昏君佞臣都給我拿下!”他號令一出,那數十名甲士當即便抽刀出鞘,如狼似虎般朝著殿上的眾人撲來。

  好在徐麟早有準備,不待第一名甲士衝到面前之時,已搶先迎上前去。左手扣住對方持刀的手腕,右手揮拳直擊其面門。那甲士本以為進殿之後便能將李昖等人手到擒來,並沒想到會遇到徐麟這樣的硬茬子,毫無防備之下當即便被揍翻在地。徐麟趁勢奪刀在手,身形一閃便又連續割傷了後續衝上前來的幾名甲士,護在朝鮮君臣的面前。

  柳成龍見狀不由對尹鬥壽呵呵一笑,坦然說道:“尹議政,看來今日之事閣下謀劃已久。只是汝要殺我與明甫兄(李德馨字明甫),又何須將君上也牽連在內。”尹鬥壽此刻已然被嚇得滿頭大汗,連忙對李昖解釋道:“君上,此事絕非微臣授意,一切都是那賊子崔光洙自作主張。”

  卻不想那崔光洙昂首喝道:“尹鬥壽,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使喚老子?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河陵君的大軍已然進城,再有片刻便當直入這龍灣館中,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罪!”李昖聞言不禁臉色一變,尹鬥壽更不禁驚叫道:“宣調教旨昨日方下,河陵君安能如此速至?”崔光洙哈哈大笑的答道:“河陵君的艦隊十日之前便已泊於鴨綠江口,倒是多虧了尹鬥壽你請來教旨,才讓吾君之兵馬得以暢通無阻的直入義州!”

  徐麟雖不知那河陵君為何人,但聽封號也知其當為朝鮮宗室,見李昖君臣如此緊張,徐麟更已猜到自己八成是卷入了一場宮廷政變之中,當即橫刀在手,指著崔光洙喝道:“有我大明神機營在此,豈容汝等亂臣賊子放肆!”崔光洙雖知徐麟不好對付,但此刻終究自恃人多。當即喝令道:“都給我上,誰殺了那明軍百戶,河陵君重重有賞!”本就持刀環伺的朝鮮禦營甲士當即齊聲暴喝,再度對徐麟展開了圍攻。

  雖曰敵眾我寡,但此刻的徐麟卻全無懼意的挺刀直進。格開迎面劈來的第一擊,他反手便一刀切開來人的咽喉。不等第二個人反應過來,徐麟身形一轉,手中的鋼刀已然刺入了他的胸膛。看著那人臉上驚詫痛苦的表情,徐麟飛起一腳將其踢開,手中盡染血汙的刀刃又劈入第三名禦營甲士的左肩。

  見徐麟電光火石之間便連傷三人,剩下的禦營甲士不禁紛紛停下了腳步。疑慮的看著身後督陣的崔光洙,卻只見崔光洙臉色鐵青的抽出腰間佩劍,怒喝道:“一個人就把爾等嚇成這副模樣,還當什麽河陵君的開國元勳!上、都給上……”但就在第四名禦營甲士戰戰兢兢的想要邁步上前之際,卻只見眼前火光一閃,炸雷般的暴響聲中,其胸前的甲衣當即便彈丸洞穿,噴湧著鮮血的身體隨即連連後退幾步之後,終於雙膝一軟,無力的撲倒在地。

  “火銃……”崔光洙麾下的禦營甲士之中也有幾個曾與倭軍交手,見識過火器的厲害。只是他們誰都不曾見過此刻徐麟手中這款無需點火便能直接擊發傷人的短銃。而就在眾人一片驚懼惶恐之際,徐麟再度揮刀殺來,當即又格殺了兩人。崔光洙雖然嘴裡不停呼喊著:“怕什麽……都給我頂住……”但身體卻已不覺的退到了正殿之外,就在他轉頭想要招呼外面的同黨前來支援之時,卻見四個明軍裝扮的男子正帶著一名朝鮮儒生衝入了庭院之中,為首的壯漢挺著一柄五尺長的苗刀奮勇衝殺,一時間在雪地之中卻是擋者披靡。

  “徐百戶莫慌,我們來了!”那壯漢遠遠看見正殿之上的徐麟,頓時高聲呼喊道。見此時面前的禦營甲士已然兵無戰心、四下潰逃,徐麟亦連忙吩咐道:“福同,切不要讓那個當官的跑了!”手擎著染血苗刀的顧福同點了點頭,便直奔正殿台階之上進退維谷的崔光洙衝去。

  崔光洙此時已然嚇得手腳發軟,面對來勢洶洶的顧福同隻格擋了兩下,手中的佩劍便脫手而去,腳下一滑更摔倒在地,只能一個勁的擺手道:“別殺我、別殺我!”顧福同正作勢揮刀欲砍,徐麟已搶步趕到,握住對手的手腕道:“顧兄,且先留他一條狗命。”胡福、胡壽更從後面趕來,從腰間取出繩索,當下便將崔光洙捆成了粽子。

  徐麟好奇的向顧福同等人問及他們緣何趕來,才知自己走後這幾名親兵便在房中便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聽到正殿槍響,便各抄兵刃帶著韓守正殺了出來,門外把守的朝鮮禦營甲士此前已被崔光洙抽調了半數,余者猝不及防之下自然更不是他們的對手。而就在徐麟問話之際,那尹鬥壽已然怒不可遏的連抽了崔光洙幾十個耳光,憤憤不平的問道:“君上何處虧待於汝!汝這賊子竟敢勾連外臣作亂!”一旁的柳成龍見他竟將這禦下無能的責任退的如此乾淨,不由訕笑道:“尹議政,你此刻便是打死他也於事無補。而今之計,當先問明那河陵君還有何奸謀,也好讓君上早做防備!”

  此刻已無性命之虞的崔光洙,倒也恢復了幾分神氣,當即便吐了一口血沫, 冷笑道:“柳大人,還是你明白事理。若還是你執掌議政府,在下可是萬萬不敢與那河陵君同謀的!”尹鬥壽聞言更是惱羞成怒,竟撿起地上一把禦營甲士的佩刀便要上前劈砍。好在李昖當即喝止,尹根壽也連忙上前抱住了其兄。

  崔光洙見狀更覺有恃無恐,當即喝道:“實話告訴你們,河陵君為今日之事已是謀劃良久。眼下禦營兵馬皆在圍困明軍,義州不過一座空城。河陵君大軍一到,便教汝等死無葬身之地。”眼見李昖面如死灰,柳成龍連忙上前奏道:“君上勿憂,臣等府中各有義兵,聽聞行在有變,自當火速馳援。定不叫那河陵君逞凶!”

  李昖剛長出了一口氣,崔光洙卻又鼓噪道:“柳大人,你以為就你有私兵嗎?實話告訴你,這義州的陪臣之中有半數都歸順了河陵君,此刻那統軍亭山上八成已經打成一鍋粥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河陵君更已與那酋帥努爾哈赤約定,今夜鴨綠江封凍之時,便用數萬建州鐵騎南下,別說那區區幾百私兵,便是那禦營和明軍,也都在劫難逃!”

  而就在眾人都為之驚愕之際,卻只聽龍灣館外一片人喊馬嘶之聲,須臾之間便只見一個身著王袍,外裹黑裘的中年男子在數十名甲騎的護衛之下長驅直入,駐馬於庭院之中,待後續數百手持火把的步卒紛擁而入,那男子才得意洋洋的將手中的馬鞭直指正殿之上的李昖,冷笑道:“三弟,你治國無能!這王座還是讓給為兄吧!”崔光洙更當即喊道:“河陵君,不要管我,快將他們斬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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